而纪一川的内心却已经准备拒绝了。

立下本命誓言，如果违背可是要命的。

闯荡历练立下誓言，那誓言只要约束自己就行，只要自己不逾矩，自然安全。

可若是立下必定杀某人的本命誓言，且不说是否违背纪一川的道心，更是令风险从一尊分身蔓延到所有分身上——他傻了才会答应这些条件。

自己这分身自爆，大不了就是损失些战利品而已，保不住随身洞府内的那几位——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可是已经尽力了。

然而就是这内心的波动，却被火灵察觉到了。

火灵的话语停了下来，没有继续的说出第三个条件。

他看向纪一川，语气中有些疑惑。“你没打算答做选择，打算拒绝我？不想去追杀洛珈道君的弟子？是怕完成不了被本命誓言灭杀，你就不怕我现在就灭杀你？”

“前辈有实力能灭杀我这一分身，我是绝对相信的。”纪一川也懒得装了，“不过在下分身众多，有的还在无比遥远的疆域。前辈奈何不了我。

区区是一分身而已，我舍了也就舍了，前辈想杀随便杀。”

“有分身在外……怪不得。分身之法倒是保命的厉害手段，所以你才这样有持无恐。”火焰人影恍然，“也对，如果是修行者中的心力修行者，或许能沿着这一尊灭杀你的所有分身本尊，我却是做不到的。”

火灵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也罢，我这还有第三条选择。你要不要听听，这第三条选择不会逼你去杀人，不过难度却是最大的。”

“前辈请说，若是不违背我之道心，我倒是原因试一试，能多活下一尊分身也是好的。”

“有信心，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潜力。”

“不过，我得先知道你修行的岁月。”

“未曾到十分之一个混沌纪。”纪一川明白对方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