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想了想说:“就这样吧,他俩对元倾他们还不太熟悉。”对此凌音也是头疼,孩子们对外人太警惕了。忽然说:“你把景洛带回来是为了什么?”齐琅仪回答:“景家是做瓷器生意的,也有一点布料生意,但是不景气。”
凌音恍然大悟说:“那可要好生关照,雪中送炭的前提,也要有情分基础才更容易。”二人围绕景洛聊了起来。另一边的景洛接过齐渊送来的衣服,换好后出屋了,华云仓走过来说:“小兄弟身体不适,就要多休息,一路上辛苦了。”
华云仓忽然满脸疑惑问:“小兄弟哪里人?为何有些面熟?”景洛回答:“下凉河景家,景洛,贵派订购过大量瓷器,可能见过几面。”景洛见他疑惑却不说话,忽然哈哈大笑说:“想起来了,你家之前有单大生意,一时找不到镖局接手,是我带人送的,见过面很正常。”
景洛表面上与他套近乎,实际上对他更警惕,刚才观察他想的不是这件事,因为他目光中依旧在疑惑,这一点瞒不过自小经商的他。二人攀谈之时,齐颖凑过来说:“方才听闻你是景洛?你家景老爷身体可还好?”
景洛笑着说:“家父安好,请问您是?”齐颖说:“茗悟山庄庄主齐颖。”景洛顿时恭敬的说:“原来是云隐先生,家父时常提起您,不仅贵庄的茶非常好,先生您也值得深交。”齐颖摆摆手说:“一分钱一分货罢了,景老爷出手阔绰,买的茶自然也是顶好。”
景洛笑着说:“先生说笑了。”华云仓的表情逐渐释然,似乎想通了心中疑惑。景洛逐渐认识了院子里所有人,对齐琅仪的话有了浅显认知,他所谓的交集正是同化,习惯了周围全是华家人,如果齐琅仪是个不善心计之人,恐怕会将自身利益与华家绑在一起。
想想似乎也不对,齐颖悟相二人并未被引走,轻眉的立场似乎也不明确,应该齐琅仪是做了什么,导致某些事无法进行。景洛心想:感觉比李家那次还涨见识,如果不是齐兄提醒,还真有可能当成一场私宴,华云仓和云隐先生都在套话,小心为妙。
景洛一直没想明白,这些人聚在这里,究竟有什么契机。直到闻见饭菜的香气,这才恍然大悟,不管是不是来吃饭的,都能以这个理由留下。毕竟菜香四溢的几个地方,都是受齐琅仪影响,更何况主动留到他身边呢。
齐琅仪从屋里出来后,看见景洛和众人打成一片,看着他的职业假笑,嘴角忍不住上扬,果然他很适合在这些人中周转。走过去说:“小洛,这些都是好人,多跟他们接触接触,尤其是琼华派与茗悟山庄,可能会照顾你家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