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嘬饮一口,“不错,好茶。”

梁怀恕青筋暴起,额上的汗滴滚了下来,“师弟,十年前让你做的事,你就没有办好,我已经给了你十年时间,你还没有找到吗?”

“岩明均!”梁怀恕怒吼道,“十年前我就拒绝了你,我父母妹妹都死在你手上,你想都别想!”

原来这个假的松下明也正是松下明也的师兄,岩明均。

岩明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右肘撑在桌上,“你看看你,十年了,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容易激动。若不是你十年前没有找到火器手稿,你父母妹妹会死吗?是你害死了他们啊。”

“你到底想怎样?”松下明也拳头捏捏得紧紧的,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

岩明均将晕在一旁的姚昱拉了过来,将他的嘴捏开,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喂了进去。

“你给昱儿吃了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梁怀恕此时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看着岩明均给姚昱未下药。

“师弟放心,这要是毒发有一月之余,倘若你能在一月之内将手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留下这个养子给你送终。”岩明均起身,在屋内踱步打量,“倘若一月之内你交不出来,你们父子黄泉路上做个伴也是好的。”

“对了,你知道吧,真的梁怀恕没有死,张传海也没有死,你说手稿在他们谁手上呢?师弟,这次,你可不要再找不到。”说罢,岩明均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将军府。

翌日清晨,崇川城还未醒来,宋府侧门三三两两走出几个仆人装扮的人,管事将采买单交给他们,嘱咐到,“小姐要办花雕宴,你们去采买些材料,尤其是蟹、虾、鸡要新鲜。”几人答道是,管事手挥了挥,让他们自行采办。

姚昱从梁怀恕的床上醒来,“义父!都怪孩儿不够小心,竟然遭了贼人的道,昨日的贼人可曾捉到?”

“无妨,是一些江洋大盗,搜走了些银两罢了。”梁怀恕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