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锄禾却满不在乎:“好啊,带路。”
李月疲惫地向上拖了一下背包,小牛犊很重,她想休息。
雕姐注意到李月的异常,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李月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还能坚持。”
夏锄禾叹道:“让它自己走吧,刚出生的小牛犊,一般三四个小时就能站立行走了。”
李月把牛犊从背包里放出来:“谁带了绳子?”
王琰用刀从衣服下摆割了一个长条给李月。他一直夹着小羊也很累,顺手也给自己割了一条。
割完自己的衣服,王琰眼巴巴地看着老秦。还有一只小羊没拴,再割下去,他就要穿露脐装了。
老秦:“……”
老秦只好从自己的衣服上施舍给王琰一条绳。
夏锄禾想了想,把小黑蛇也放了出来。经过村长在大厅中的恐吓,小黑蛇老实了许多。它缠绕在夏锄禾右手中指上,像一枚黑色的戒指。
解决了小牛犊这个“负重物”,几人的速度快了许多。
村中老二带着他们一直往村子外走,越往外,售货机越少,人家也越少。有些人家敞着门,小院里有孩子在爬,看上去是一岁多的孩子。
村中老二这是在敲打他们,孩子留的越久,能得到的资源越少 。
走出房屋聚集的地方,老二还不停。又走了一公里,几人看到村旁竟还有一处屋舍。
村里的屋舍红瓦青砖,规整漂亮,这间屋舍却是用茅草和树枝建成,破旧不堪,风一吹就带走几根茅草。
“死老婆子,活着么?”老二扯着嗓子喊。
茅屋中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老二一脚踹开门,捏着鼻子走进茅草屋中。
茅屋中躺着一个干瘪的老人,如果不是因为咳嗽带来的震动,那床平坦的被子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人形。
老人冲老二伸手:“水……水……”
茅屋的一角,放着一个大水缸,缸上面罩了个麦秆编成的圆盖子,圆盖子上有半个葫芦瓢。
老二指着老人,洋洋得意:“看到没,这就是违背天神的下场。老了老了,连递口水的人都没有。我们村里,好好听话的村民,没到老呢,就有孝顺孩子接走去享福了。你们要是不听话,和她……”
夏锄禾操起葫芦瓢,啪地抽在老二嘴上:“闭上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