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可怜哦。”同桌的两个三十来岁的姐姐摇头叹息。
“这个司仪是不是有病……真离谱,打听打听是谁,家里结婚千万别请这种人……”
她脑子一热,哐的一下站了起来,“哎,舒舒你去哪里……别人家的事,你别掺合……”
“我没掺合,”岑淑慎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
“哎呀,这孩子。”岑妈也没真拦,仗着上头的看不见,抬头瞪了一眼渣男,往嘴里填了一口舒芙蕾。
*
“陆唯……”脑子一热冲出来之前,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讲想劝,但真的站在这里,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掏纸巾递过去,再试图挡住形形色色的人好奇的目光。
“走吧。”陆唯突然说。
“嗯?”
“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陆唯的声音很平静。
他们循着雕花卵石小径在精细打理的人工林间穿行,小径尽头坐落着一座美丽的女人雕像和围绕着她的喷泉,雕像身着华丽的长袍和头冠,手持权杖,面容严肃庄重。
而喷泉的水花飞溅在婆娑点点的阳光下,像清虚宁静的空气一样清澈闪耀,阗然无声。
陆唯漫无目的地伸手去够,掌心只留下薄薄的一层晶莹,很快就消失在阳光下。
“她是天后赫拉。”
岑淑慎望着高傲地抬起下巴的雕像,突然喃喃开口。
“什么?”陆唯转过头来专注地注视着她的侧脸。
“希腊神话中,赫拉的神职是婚姻和妇女,但讽刺的是,作为婚姻的女神,她的婚姻糟糕透顶……”
陆唯沉默不语。
“抱歉。”岑淑慎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是啊,是的,糟糕透顶,大家都有目共睹……”陆唯抬眼凝视着雕像,摇了摇头,“不用道歉,你又没说错什么。我不会祝福的,我不祝福。”他的手掌用力蜷缩,青筋的轮廓浮在手背上。
“好。”岑淑慎也绝不可能祝福,不仅仅是因为陆唯是她的朋友。
渣男贱女就该去死,可惜的是,现实永远不会按照应该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