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对宜修甚是感激,若是这府里的每个主子都能像宜修般,不出幺蛾子,不为难他们下人,那该有多好。
对比之下,越发讨厌星辉,对柔则也多了一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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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培盛看到宜修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
宜修脸色惨白,额角似乎还渗着冷汗,肚子隆起但四肢却依旧纤细,便是连说话都是气虚的:“有劳公公等着了,咱们走吧”。
说罢,便踏上了软轿,倒是站在下边的苏培盛忍不住想:要不,我再去问问能不能不去,您再歇会儿?
绣夏和剪秋心中却了然,刚刚宜修哪里是在休息,明明是拿着擦脸的珍珠粉往脸上猛拍,硬生生拍成了一副病弱的样子。
剪秋不免觉得好笑,自打怀上孩子以后,这侧福晋在外人面前的演戏,那可是渐入佳境,这样一副打扮,任谁看了都得骂星辉一句刻薄桀骜。
再加上,宜修手中还有柔则犯事的把柄,若是来日一同发作起来,剪秋都不敢想,那画面该有多好看。
宜修进来的时候似乎更虚弱了。
不等她见礼,胤禛已经走上前扶着了:“你小心身子,不必多礼。”
他自然也看到了宜修的脸色不好,心中更是添了两分不快。
柔则也跟着站起来,倒是星辉还稳稳坐在座位上,看着宜修的座位被插进了柔则的前边,更靠近胤禛的位子上。
恰好,此时一道松江鲈鱼被下人端上了桌子上,这道菜本为江南名菜,用的是肉质鲜嫩的鲈鱼,胤禛向来十分喜欢。
“妾侍听闻,两晋时期有人因吃了鲈鱼而怀念家乡,四阿哥在外辛苦,也尝尝这鲈鱼中是否能吃出思念之情。”
柔则一边示意下人们布菜,一边和胤禛说。
只不过,朝着胤禛说话,柔则的眼角却不断瞥向宜修,她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不悦,乃至愤恨,来证明自己的地位。
“哎,不如请宜修妹妹来为我们大家布菜吧。”
星辉单刀直入,他自恃嫡子身份,从来瞧不上柔则那套绵里藏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