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啊…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能借用一点你们的时间吗?就一小会儿。”
路上,一位胸口带着一个数码相机的青年男人拦住了两人。
他微笑着,那种笑,给人一种好生养的感觉的同时,令人舒心。
“我…是一位街头摄影爱好者,对,这是我的兴趣爱好。”
“在陌生的街道,走向陌生的人,为他们拍照,留下纪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一对热恋期的伴侣?”
“是夫妻喔。”
伊芙琳听着那人感觉头头是道,随后被神白须的回答吓了一跳,很快面泛红潮。
看到伊芙琳做出此举动,那年轻人很快就明白过来。
“那我能请你们做我的模特吗?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你们,你们牵着手一路走来,却一路无话,我相信这必定有着很深的羁绊,而且,你看,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哈哈,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但我真的非常想给你们拍几张照,可以吗?”
神白须看向伊芙琳。
“当然可以的先生,相反,是我们应该感谢您能给我们这么一个机会。”
“您真是一位温婉待人的美丽女士,就像向日葵一样,向阳花开,芬芳吐露。”
伊芙琳笑了笑,眉眼弯弯。
“好的,两位,嘿,这位女士,我叫安达,能告诉我您的姓名吗,以及,这位先生,”
“伊芙琳。”
“安可·赫尔菲斯。”
“好的,伊芙琳女士,能请您靠在赫尔菲斯先生的肩膀上吗?好的,非常感谢。”
“嘿,赫尔菲斯先生,请您别放不开,大胆的搂住您爱人的腰。好的,谢谢。”
咔嚓——
快门摁下。
“再来一张吧,再来一张。”
“两位能拥抱在一起吗?噢,对,靠着墙,谢谢。”
咔嚓——
快门再次摁下。
“你们…可以亲吻吗?大胆的做吧先生女士们,在你们身后的,可是丹普罗亚教会喔,噢…好的,非常感谢。”
在两人亲吻的一瞬,伊芙琳抬头,神白须低头。
咔嚓——
快门摁下,此刻定格。
“谢谢,谢谢两位,你们真是…真是天生一对,今天你们是我拍到的第一对情侣,祝你们幸福,两位。”
“请你们一定要看看,你们幸福的模样,”
安达将相机递给神白须。
相机中,第一张神白须搂着伊芙琳,伊芙琳仿佛睡美人安眠一般的靠在神白须的肩膀,此间唯美,美不胜收。
爱,是依靠。
第二张,两人拥抱在一起,伊芙琳的手环过神白须的腰,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两人或许都没有微笑,可那相互紧紧牵连着的手,在诉说着他们海不枯石不烂的坚逾金石的爱。
爱,是陪伴。
第三张,两人拥吻,神白须身体靠墙,伊芙琳贴在他的胸口,神白须拥抱着伊芙琳,伊芙琳吻了他的唇,这是世间所有爱所包裹的一件事。
亲吻,这令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让世人能从对方的温度中,感受炽热的爱。
爱,是信任。
“谢谢您,安达先生,这对我们有非凡的意义。”
神白须说着,敞开双手拥抱了一下安达,伊芙琳亦是如此,三人相互拥抱之后,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斯特泽雷·安德斯曾经这样说过:
“倘若人可以不必在乎心中束缚他的枷锁,那即使是蓝天也触手可得,倘若每一个故事都可以有头有尾,遗憾,也不会再成为人的心头之痛。”
这是在众人发现他抱着自己的作画服毒自杀在衣柜中,在他的左手中紧紧攥着的一张纸条上看到的。
人们看到的,是安德斯在服下剧毒痛苦的紧攥,而安德斯想要说的,其实不过就是爱而不得四个字。
倘若勇敢,不惧拘束,爱,就会迎面而来。
那么在这世界上,也不会是总是遗憾居多,来之不易的爱太过容易被忘怀,所以他痛恨,痛恨那些自己曾经犹豫过的瞬间。
他活在一个悔恨的时代,被孤独掏空了内心,可他却也庆幸,他拥有的才华毫无遗憾的展现给了世人,在他这呕心沥血的作品中,可以品读出,他对这个世界,那炽热的爱。
1500年4月9日,他邂逅了他一生中最爱的那个女孩儿,苏娜,更写下了那句被誉为浪漫学圣经的名句:
“最心有灵犀的爱是你的芳心暗许,最直勇的告白是你的故作矜持。”
时间来到中午后,向日葵咖啡厅正常营业,人来人往,伊芙琳依旧站在门外。
现在的她非常从容,而神白须,在店内招呼客人,一会儿又记着账单。
他在想,今后的生活是不是也就这样了?
或许吧,但和以前的生死不知的日子相比,确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个国家的人民和终焉会不会原谅和饶恕神白须的所作所为?
会不会放任神白须就此消失?
当然不会,可他们也同时不愿意纷争再起,比起神白须这一极大罪犯的消失,更令人惶恐的,恐怕就是明天突然收到报社神白须“重操旧业”的报道。
小主,
“午安,伊芙琳女士,今天的您就像和这门前的向日葵一般,芬芳吐露,向阳花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而那句话,伊芙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好久不见,巴伦尔斯先生,您也一样,如冬信子一般风度翩翩,祝您今天生活愉快。”
伊芙琳笑着鞠躬行礼,伸手意视狄耿请进。
“是的伊芙琳小姐,生活愉快,我们都需要好运。”
狄耿眨了眨眼,打了个手势敬礼,伊芙琳笑了笑,又鞠了一躬。
看着门外悠悠哉哉走进来的狄耿巴伦尔斯,神白须瞥了一眼,没给他好脸色。
这并没有让狄耿恼怒,相反,神白须越是这种反应,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事,就越有可能。
“我不是来喝咖啡的,赫尔菲斯,咱俩的事,考虑的如何?”
狄耿来到柜台前,笑了笑。
“咱们俩没可能,你别想了。”
“什么?!安可先生您说什么?!”
伊芙琳像炸毛了一样冲了进来,来到柜台前询问。
她神情古怪的看着神白须,狄耿看了之后在一旁哈哈大笑,就连一旁的客人们也都忍俊不禁,这只是狄耿的一句玩笑话而已。
“抱歉伊芙琳女士,抱歉,我不会抢走您的安可先生的,那只是句玩笑话。”
“噢…噢…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安可先生…”
话还没说完,伊芙琳就跑了出去。
因为一旁的神白须脸色很差,再不走就要被揪耳朵了。
当然,他下不去手就是了。
“我会帮忙的,狄耿,但前提是,你要保证伊芙琳的安全,我不希望有人钻空子。”
“赫尔菲斯先生,我们诚意为本,有求有应,骁卫下五有两位愿意承担伊芙琳女士的安全,另外,我也希望你们两人都可以去一趟神骁。”
神白须微微皱眉。
“度蜜月啊,赫尔菲斯,你真的蛮迟钝的诶。”
“什么?!什么?!”
伊芙琳又跑了进来,她听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她又跑了出去,当然是因为神白须。
她在门外心情欣喜。
神骁国诶,她还从来没有出国旅行过呢,还是和神白须一起。
“骁卫地煞之中的开山和行军两位承担了伊芙琳女士的安全问题,另外,盘龙会也想见您一面,同时,他们也提出愿意为伊芙琳女士提供帮助。”
“这也是赫尔菲斯先生愿意看到的,对吧。噢,对了,我们的领头人,神骁国总代理也想和您聊聊,以及那位驯服了世界头号公敌的奇女子。”
最后一句,狄耿故意靠近神白须,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到。
伊芙琳,在神骁国高层究竟有多出名?
骁卫大部分的上层都对伊芙琳的评价颇高,而且极为看重。
其中骁卫天罡之中的点朱砂,音绕梁都想要收伊芙琳为席下指导,或是传道或是求教,但目的,都是良性的。
而神白须岂能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归根结底都是想拉拢自己罢了,伊芙琳并不是像他们想象的一样,是拴住了神白须的绳子,伊芙琳是神白须的心锁,是最能抚慰神白须灵魂的存在,意为,灵魂伴侣。
伊芙琳的存在平衡了神白须,同时,也因为神白须,伊芙琳拥抱了新生,两人就像是共生关系一样。
这不仅在某一方面让神白须变得更加谨慎更加慎行之外,也令他的人性更加饱满。
神白须看着手上这些账单,他翻了翻,并不在意刚才狄耿说的话,
“我虽然不知道神骁的那群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而我答应请求,是因为想带伊芙琳出去走走看看,帮忙,只是顺手的事。巴伦尔斯,你应该记住自己是什么立场的,别逾越了。”
神白须抬头撇了狄耿一眼。
狄耿倒也奇怪了,如果是换做之前的神白须,这一句话,恐怕就是警告的意思了,而现在的神白须的态度,却是一种侃侃而谈的商量,态度太过缓和了。
这家伙真让伊芙琳给优化了?那么伊芙琳,究竟施了什么魔法呢?
“伊芙琳女士?您还在外面吗?赫尔菲斯先生有话要和您说。”
神白须抬眉,一高一低。
“嗯?”
伊芙琳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探头。
“来,来,是真的。”
狄耿笑着招了招手。伊芙琳慢步走了过来。
“安可先生,您找我?”
伊芙琳询问。
神白须放下手中的笔在一旁摆好。
“伊芙琳,不知道你对于旅行,有什么想法?”
神白须问道。
“嗯…自己一个人吗?”
“当然是和我一起。”
“开心,嗯…还是开心。”
神白须看向狄耿,狄耿心领神会。
“伊芙琳女士,您听说过,神骁国吗?”
“喔,当然,传闻那是一个万物皆有灵的神奇土地。”
听到伊芙琳这么说,神白须和狄耿都同时一笑。
“不是传闻喔,那都是真的,那我想问问您,您愿意和赫尔菲斯先生一起去看看吗?仙台峡谷,低冥渊海,万州山壁,藏龙地,吞狼谷,等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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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耿问道。
“可…可以吗?安可先生?”
伊芙琳反而询问神白须,但她不知道的,此刻是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询问伊芙琳的意见。
而伊芙琳真正在乎的,两个人又岂会不知?
但询问伊芙琳这是必要性,她也是一个有资格知道真相的人,至于如何交代真相,这就看神白须怎么做了。
“就这么定。”
神白须递给狄耿一杯色彩茶,伊芙琳雀跃的在一旁转来转去。
“嚯嚯,今后你有的忙咯,赫尔菲斯。还有,这杯是我赚来的。”
狄耿做了一个像是敬酒一般的动作,拿起那杯白茶。
他绅士风度的向着伊芙琳鞠了一躬,伊芙琳眼睛一转,提起裙角做了一个提裙礼,两人相视一笑,神白须在旁边貌似捏断了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赫尔菲斯,伊芙琳女士可比你可爱。”
说着,狄耿早就跑的没影了,一旁的伊芙琳红着脸,不敢去看神白须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神白须笑了,大声畅笑,甚至笑弯了腰。
“安可先生,咋啦?”
伊芙琳靠近柜台,歪头问道。
“哼哼…不告诉你。”
“诶——怎么这样!”
何为爱?各位,我们这一生会喜欢很多人,可最后,唯独只会爱上一个人且只会同一个人度过今生。
喜欢的人像星星,在天上眨眼,看得见,却仿佛好远好远,而爱的人,或许只是疲倦时的一杯热茶,冷的时候一条围巾。
世人都说,只有靠近,只有拥抱,寒冷中的人才能温暖。
爱便是温暖,情窦初开花季灿灿的喜欢,是热情而冲动的,而爱,是温衡的,是肯定的,是无需目的的。
这便是法夫纳斯所说的,爱是一个人的救赎,我们都能在这种追寻中幸免于难。
而幸福,绝不是奢侈品,它可以是我们身边任何一个爱的人给予的温暖。
哈克维山脉,这里地势峰峦。
远在它东部的诺尔基斯雪原有着足足八百万平方公里的广袤。
在这里,一年四季雪色的白衣永远不曾褪去。
而在诺尔基斯这片无垠雪原上便耸立着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提诺琼斯峰。
这座直入苍穹的雪峰高有米,它带动了整座哈克维山脉的千万坐峰峦地脉,一片连着一片坐卧在这片雪原之上。
而在这里,天穹中悬立着第二个太阳,生活在哈克维山脉的人们称呼她为,塞姆娜。
两个太阳,听起来是不是非常荒谬?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星辰不拥有温度,它散播着雄厚且巨量的元素能量,看似膨胀的星辰实则须弥。
在穹顶之中,所有星辰皆没有温度,它们拥有能量凝聚而成的外环,这恰巧遮盖住了它们强大的能量。
而第二太阳塞姆娜,供养着整个哈克维山脉。
这片峰峦大地的所有生灵,覆盖超过整整一千九百万平方公里,在此冻土大地之中,皆是塞姆娜所养育的孩子,这位母亲的慈爱,这挡住了来自穹顶之外浩瀚星辰散步的染星之力,这种强大磅礴到足以让一颗星辰失去平衡的巨大能量,时时刻刻驱动着在穹顶之中的星辰们。
塞姆娜一词,在哈克维人历史古籍中有过记载。
她是一位天生神明之血的女神,在不知多少年前,哈克维山脉遭受恐怖残虐的毒火。
众生生灵涂炭,世人在剧毒的火焰中煎熬,人间如炼狱。
而至此危难关头,塞姆娜看着这些她所养育的孩子承受着这苦难,痛心落泪,她走入赛尔赛斯河,散尽一身血肉。
那金色的血液所流淌之处,鲜花盛开,万物逢春,毒火被扑灭了,世人得救了。
而他们的母亲,塞姆娜,成为了这世间的雨和风,永远眷顾爱她的孩子。
塞姆娜的释义:无私的慈母。
“安可先生,您是来自哈克维山脉对吧?这本书上的故事,写的就是您的家乡。”
伊芙琳递过去给神白须一本书,神白须看了一眼,没接,伊芙琳就只好揣在手里。
“伊芙琳,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它书里头怎么写都可以,可是要想要真正的,更上一层楼,那就必须要切身体会一下才行。”
神白须深深一笑。
“我当然知道现实更夸张这个说法,但是我没去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