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雾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窗外狂风呼啸,大雨滂沱,奶茶店三楼,那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腿上搭着毛毯,脸埋进膝盖。
肩膀微微颤抖,传出了小小、隐忍的哭泣声。
他站在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手里握着保温杯,闭着眼听着让人心脏难受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卓雾栖撑着沙发站起来,空洞的眸子看着窗外,她迈开步子过去。
雨滴划过玻璃,卓雾栖红肿的眼睛在窗户上倒映出来。
紧紧闭了闭眼,掌心是雾博远给她的那枚戒指,苍白的手按上脖子的那枚。
瞳孔颤抖,肩膀耸下,此时此刻的她背影孤寂,把自己的所有脆弱坦露。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独屿洲的主人。」
她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当年义父去世的时候,也是给她留下了戒指,象征独屿洲主人的标志物。
她也知道,独屿洲的创始者有两个人,只是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另一个人,义父当时对他说,另一个创始人因为某些原因,已经离开了独屿洲,并且永生不得踏进独屿洲。
永生不得踏入,就意味着那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才会被逐出独屿洲。
从来没有,她从来没有把父亲往独屿洲第二把交椅的主人身上想,他们从头到尾透露给她的都是父亲认识义父,只知道义父神医的身份,其他一概不知。
当年她还自我洗脑的认为,义父的身份很危险,所以才不想让父亲知道。
早该想到的……
父亲和义父的关系有多好,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而且…而且他们还中了相同的病毒……
父亲,就是独屿洲人尽皆知的第二个主人,而她,脑子很乱的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捋思路。
***
此时楼下,迟淮衍烦躁的靠着收银台,小店员站在里面声都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