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杀手,生死乃常态,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怨不了任何人。
“你呢?”她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明明很随意,迟淮衍愈发的慌乱。
当年他和雷斯特联手,因为对方怎么都不愿意交出暖玉,他下令如果对方不愿意交出暖玉,那就下死手。
他指尖紧绷,有些无措,语气还是坚定回答,“我不后悔。”
四年前所做之事他并不后悔,他只知道如果没有暖玉,他的母亲坚持不到现在。
“很好。”卓雾栖点头,目光一转重新落到齐归脸上,“我让阎罗殿的人把你包围,在你成功逃出来的时候我再带人围攻你,请问,你能全身而退吗?”
“不说你,”女生一顿,又看向迟淮衍,笑着问,“你又能吗?”
“你们真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暖玉?”卓雾栖笑,很冷的笑,“我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于我而言,我的家人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只知道,我和她不顾身体重伤,回去参加的是葬礼。”
没有人可以理解,她和温画意急急回去,只是想报平安,却没想到,她们回去的时候,刚好那个人不在了。
那群杀害义父的凶手,就在她们回去的前一刻离开了,如果再早点,就算没有暖玉,她也能保护好义父,可是,就是因为他——
“所有人都可以对我动手,但不能动我的家人,这就是我的原则!”
手里的枪紧了又紧,眼底的犹豫和恨两种情绪,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她恨,恨迟淮衍伤了温画意,恨他让温画意留下终生病根。
她恨,恨因为迟淮衍和雷斯特的缘故,让她们没有及时赶回去,没有救下义父。
迟淮衍一直不说话,让她渐渐没了耐心。
手里地枪掂了掂,沉默了几秒,重新直视他,“迟淮衍,你是不是喜欢我。”
在场谁不知道迟淮衍地位心思?住进雾霭别墅,住在三楼独属于那个人的空间,他的世界让这个人进去,不外乎是在宣告,她是他的。
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慌。
他们能明白的事,卓雾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作为当事人,清楚的知道迟淮衍喜欢她。
她就是故意问的。
迟淮衍直勾勾盯着她,就是不说话,也算是在默认。
“好。”她点头,把手里的枪丢在桌上,往后退了一步,“你输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