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安率先回过神来,他向着霍知府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字斟句酌地回答道:“回霍伯伯的话,此次出行的确令晚辈受益匪浅,大开眼界。只是关于您所说的‘异样’……恕晚辈愚钝,一时之间还未能领会其中深意,不知霍伯伯所指具体为何事?”
楚宁安的回答既显得谦逊有礼,又充满了谨慎小心。而站在一旁的茹月和霍清婉则是一脸茫然,显然对于霍知府的问题同样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下人端着精致的茶点走了进来,暂时缓解了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三人各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香茗,试图平复一下内心的疑惑和不安。
“哎呀,确实是我太过心急啦!”霍知府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当,赶忙开口解释起来,“自今年春天转暖以来,咱们嘉庆府竟然一滴雨水都未曾降下过啊。这些日子里,我派了不少人手去四处打听情况呢。结果令人忧心忡忡,各地的干旱状况都十分严重呐。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农民也纷纷断言说,今年安南三府恐怕都会遭遇一个罕见的大旱之年哟。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在外,不知一路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呀?”听到这里,两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
只见楚宁安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与茹月于五月初便离开了嘉庆府,一路向北而行。不过,我们所走过的地方并没有超出颍州府的范围。但即便如此,这一路走来,不论是我们出发的嘉庆府,还是途经的颍州府,当真都是滴雨未落啊。就在半个多月以前,我们在颍州府庐陵的一处庄子,因需要种植一些农田,从当地的农民口中听闻了今年可能会出现大旱的说法。”
楚宁安的这番说辞,使得霍知府原本就紧紧皱起的眉头此刻更是锁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他心中暗自叹息:这天公真是不遂人意啊,这种天灾又岂是人力能够轻易改变得了的呢?更何况眼下受灾的极有可能是整个安南三府,这无疑是给他肩头压上了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令他感到压力倍增、愁绪万千。
“说起来真是惭愧得很,按常理来讲,我实在不该贸然打扰两位姑娘家的相聚说体己话。然而,这件事情着实非同小可,已经到了不容忽视啦!”只见那霍知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之后,缓缓开口道:“一直以来,我深知茹月向来都是心思机敏、聪慧过人呐。而且她手中经营着的那些个吃食铺子,所需的原料大多来自于田间地头的庄稼作物。如今安南一带大旱成灾,恐怕对你们的生意定会有所影响,想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哟。至于宁安,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知道对于眼前这个棘手的状况,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呀?”
听到这里,茹月和楚宁安不禁双双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她们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霍知府为何会对茹月这般看重呢?难不成他察觉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
还没等茹月和楚宁安理出头绪来弄清楚其中的缘由,霍知府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霍清婉,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婉儿啊,你就乖乖地站在这儿好生学着点儿吧。你母亲不在身旁,平日里为父碍于情面也不便在外人跟前过多地提点教诲于你。所幸的是,你与茹月情分深厚宛如亲姐妹一般,而她们二人也并非那种拘于繁文缛节之人。所以呢,你多多聆听、多多学习,总归是有益无害的,日后定能让你受益匪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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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茹月和楚宁安恍然大悟,原来霍知府之所以如此行事,竟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导一下自家女儿霍清婉,这下子,两人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了。
“安南三府地处偏远,与京城相距甚远。若是遭遇大旱之年,那可真是一场灾难啊!届时,田地干裂,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呐!”只见霍知府双眉紧蹙,满脸忧愁之色,就连说话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一般,有气无力地叹着气。
一旁的茹月静静地看着这位忧心忡忡的一府父母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深知霍知府不仅要日夜操劳于繁杂的百姓政务,还需分心照顾家中的一双儿女。如此繁忙沉重的担子压在身上,却仍能坚守为官之道,尽心尽力地为民众谋福祉,实在难能可贵。
茹月知道霍知府在家中也是一位慈爱有加、尽职尽责的好父亲。对待子女关怀备至,言传身教,努力为他们营造一个温暖和睦的家庭环境。这样一位既能治理一方水土又能兼顾家庭的官员,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想到此处,茹月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她真的很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这位可亲可敬的霍知府,共同度过眼前这道难关,拯救那些即将遭受旱灾之苦的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