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吧,我是孟文秀,是茹月的堂姐。”她捏着嗓子故作娇羞状地道,“家里长辈找茹月有事商量,特意让文秀过来请他们。”那一副扭捏作态的样子让楚宁安看了个咂舌。
“我没空,你走吧。”茹月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赶人。
“小贱...茹月你怎么能拒绝长辈的传唤呢?那是大不孝,听堂姐的话,快点收拾一下过去家里聆听爷奶的教诲。”把在他哥那里听来的话学了个不伦不类,“楚大哥你快帮文秀劝劝茹月,怎么好忤逆长辈的意思啊?”
“孟姑娘自重,于陌生外男面前透露闺名小字实非好人家女儿所为,你不在乎名声,在下还要顾及颜面。”楚宁安可以不理会孟文秀的搔首弄姿,但他不能容忍有人诋毁谩骂茹月。
孟文秀被楚宁安说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羞臊难当,她自认为自己样样都比孟茹月强,还有个秀才公大哥,村里人哪个不高看她一眼吗?没想到这个楚宁安竟如此对待自己,一定是孟茹月那小贱人说了自己的坏话,才让楚大哥误会自己的。
“楚大哥,文秀没有......”说着捂着脸自以为婀娜娇羞地哭着跑出了茹月家的小院儿。
“看来今天上午是出不了门了。”茹月状似无奈地叹道,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上次给她送来了五两银子,这次自己再“讹”他们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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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茹雪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家伙咧开了小嘴儿不住点头,随后跑了出去。
“阿姐,我还是只要害怕求饶吗?”安平问道。
“不,你是一家之主,有话说就据理力争,没话说就可以气愤难当,不管怎样就是我们被欺负了。”茹月玩笑地对安平说。
“阿姐我懂了,到时候人们都是偏向会哭的可怜人的。”安平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孟老大和孟老二媳妇儿携儿带女骂骂咧咧地地杀了过来,后面自然带了一大群从村口一路跟过来的看热闹的人。
那胡氏还是一如既往地蠢不可及,“孟茹月你这杀千刀的小贱人,居然敢欺负我的文秀,看我不撕了你。”说着就向茹月冲来。
胡氏看到茹月就如同疯魔了一般,都忘记了自己女儿还挂在自己手臂,这一冲不要紧,结果把孟文秀连带着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她拖着女儿走了两步,最后也被扯停了下来。
“娘,你扯疼我了,娘。”孟文秀扯着脖子大叫,也忘记了平时在村人面前的捏嗓子说话了,登时把大家伙吓了个倒仰,这是老母鸡被掐进脖子了吗?
“哎呦,我可怜的文秀啊,都是孟茹月那小贱人坑得你哟,娘一定要让给你赔礼赔银子,这黑了心肝的小蹄子怎么可以如此害你啊!”胡氏拽着孟文秀就在茹月家门口嚎丧开了,跟家里死了亲娘似的。
孟茹月和跟来看热闹的村人都被弄蒙了,搞不清楚胡氏这作为是要干啥,胡氏干嚎了半天见没啥动静自己也蒙圈了。
孟老二媳妇儿实在是没脸看下去了,忙上前扶起她和孟文秀,“大嫂快起来,大家都知道你心疼晚辈,也别太动情了。”
大家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孟老二媳妇儿真是个人才啊,就这话她咋想出来的呢?这么随口胡诌她不怕天打雷劈吗?众人心里一阵腹诽。
“茹月啊,你爷奶都在家里等你呐,快点回去看看吧。”孟老二媳妇儿终于又把话茬撤回到正题上,“你这孩子脾气咋这么大呢?还记恨起长辈来了?”
茹月对这个二婶儿是真的刮目相看了,一个乡下妇人,居然把宅斗玩得炉火纯青,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个脾气坏,记恨长辈的大帽子,真是了不得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二婶儿说哪里的话,村里的叔伯婶娘都是看着茹月长大的,我何曾有过脾气,就是被你一家打骂,不给饭吃也不敢呛一句声啊,二婶儿这么当着众人瞎掰,栽赃茹月也就罢了,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茹月委屈巴巴地说。
“老二媳妇儿的嘴儿那是咱村里数得上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茹月那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脾气是没得说,你这当长辈的咋能有的没的胡说呢?”孟四奶奶第一个站出来声援茹月。
“两个伯娘都是有房有地有饭吃 ,我们姐弟干一天活也吃不上一顿饱饭,哪里敢像堂姐妹一样见天东游西逛的,你们这是把我姐弟净身出户赶出来还不算,还要把我们生生饿死吗?”孟安平怯生生地用大家伙都能听到的小声道。
“既然全家都请不动二堂妹,阿奶只能亲自来请你了。”一个年轻的男声从众人身后响起。
孟家村唯一的秀才孟文峰居然扶着孟老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