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谁能想到孟茹月姐弟三人不过就是短短三月左右被赶出老孟家不但没被饿死,竟然还能发达起来,这让老孟家那一群老谋深算的吸血鬼哪里能心甘,看着村尾那宅子一日一个样子,心里如被猫爪了一般。
“阿爷,孟茹月那小贱人就那么几个人,还偏偏把房子建得那么高,就是存心想让村里人笑话我们家,你快想想办法啊,那三个贱种怎么配住那么好的房子?那就应该给咱们家让爷奶住进去享福的。”孟文秀满眼算计,面目带着狰狞和怨毒,“还有听说孟安平那个小杂种也去了镇上的书苑去念书了,他哪里配啊?”
“爹啊,文秀说的没错,那可是老大一栋宅子啊,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小贱人,文峰可是咱们全村唯一的秀才公,现在正筹钱去考举人,咋能让孟安平那小杂种浪费了咱文峰的钱念书呢?”
胡氏贪婪又愚蠢,上次连同儿子一起吃了亏,还是记吃不记打,居然恬不知耻地把别人家钱心安理得地说成是自己的,如今一说到茹月一家依然唾沫横飞地怂恿着孟老爷子。
“他爹,我觉着文秀娘俩说得对,那死丫头离开咱家发达了也不能就不管咱们了,就是他爹在,建那么大的宅子也得把咱们接过去养老享清福的。”孟老太太满脸皱纹堆叠在一起,那满眼的算计从耷拉下来的眼皮内流露出恶毒的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孟老爷子敲着旱烟袋杆子,一张如老树皮皱褶的老脸阴沉晦暗,浑浊的老眼阴冷地仿似能滴出水来,他扫视过在场的儿孙,最后落在了孟文峰脸上。
“文峰这事你咋看?”
孟文峰的眼里迸射出怨毒的光,上次当着全村人的面被茹月暴打谩骂让他狠毒了她,如今又见他们修建大宅则更是嫉妒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掐死了他们那房宅能立马成为自己的。
“阿爷,要是三叔还在那宅子自是应该是我们家的,可如今他们分家另过,身边还有姓楚的那个小子挑唆着,我们就要好好打算一番,万不能像前两次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孟老爷子听他这么说,很是满意,“嗯,文峰说得不错,的确要好好谋划一下。”他停了一下,点着了旱烟袋,吧唧吧唧地吸了两口又道,“都好好琢磨琢磨吧,谁有啥想法都说说,这都是为着咱们这个家,你们都要知道只要文峰考中了咱们一家就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了。”
这也得亏茹月的骡车买了就放到了张二强那,不然这全村唯一的骡车更是要让老孟家这群吸血鬼惦记睡不着觉了。
一屋子老老少少都没言语,绞尽脑汁地算计茹月的新房子。
“爹,那有啥好琢磨的,我和娘还有二弟妹一起过去她那破草棚子,抱着她就哭,就说咱知道错了,他们仨还小,不能就这么在外面被人给骗了去,把他们都接回咱家了,等那新房子盖好了咱就搬进去,不让那小杂种念书也没人敢说啥了!”不得不说那蠢人的蠢招来得快,胡氏依仗着是孟文峰的亲娘,几次犯蠢也还是能在老孟家蹦跶。
“现在那死丫头不好糊弄了,后面又有那姓楚的小子撑腰,光是这样肯定是说不服他们的。”
“爹,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成不成。”孟老二媳妇儿靠着自家男人慢吞吞地说。
“说吧,大家都听听。”
“当初赶他们出门是大嫂的张罗的,她们肯定也是生着气的,不如就让娘带着大嫂去上门去说和,咱们都跟着说些好听的,估摸着几个半大孩子也就消了气跟回来了。”
这孟老二媳妇儿确实是个人精,话说一半留一半,想着让胡氏去负荆请罪,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可又不想得罪了胡氏和孟文峰,就只能给他们提个醒。
果不其然,那孟文峰一听就来了精神,哪里还管什么亲娘,只要能得了便宜谁丢人献丑都与他不相干,一顿商量下来,把胡氏装扮得可怜又悔不当初的样子,他又怕他娘那张嘴没有把门的胡乱说,又教她怎么应对,这才让孟老太太和孟老二媳妇儿带着胡氏朝村尾草棚子去了。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谁能想到孟茹月姐弟三人不过就是短短三月左右被赶出老孟家不但没被饿死,竟然还能发达起来,这让老孟家那一群老谋深算的吸血鬼哪里能心甘,看着村尾那宅子一日一个样子,心里如被猫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