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茹月也没了闲逛游玩的心思,楚宁安陪着她把整个县城大街小巷转悠了一遍,了解了这里的商业发展的态势,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准备了些路上需要的东西离开了县城。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月,外面草木早已褪去了苍翠之色,山野间枯黄一片,让人不觉间生了凄楚苍凉之感。
有了这几日的行程,茹月对于路上的景致也没了那么多的热情,偶尔探出头看看,每每看到这秋凉一片,无端地生出了对前世的思念之情。
楚宁安见她少了刚出门时的热情,人也变得落落寡欢,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茹月,可是还再为前日的事情生气?”
茹月双臂伏在车窗边缘,整个头趴伏在手臂上,眼睛无神地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匆匆逝去,“楚宁安,我想家了。”
他以为她是惦念家里的弟妹和作坊的生意,安慰道,“那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休憩一下就转回家可好?”
茹月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忙转了头道,“不是,我就是见不得......”
话还没说完,马车颠簸了一下,“吁”一声长鸣叫停了马车,老车夫在外面对着车里道,“公子、姑娘,前面有几辆车停在了路中间,我们不好过去了。”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忙从车上下来,朝着前方停靠的车队走了过去,试图探听明白事情的原委。
一群护院侍从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团团围住,周围站着十来个丫鬟仆妇,每个人都面带焦急之色,马车内不时传来几声痛呼,隐隐还能听到安抚声。
茹月和楚宁安走上前,对着一个看似领头的护院抱拳道,“这位大哥,不知府上可是遇了什么急事,可需要帮忙?”
那护院看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想着自家挡了人家的路,也不好冷了脸子对人,“多谢两位好意,我家夫人路上突发疾病,不得已停了车,挡了两位的路还请见谅。”
他话说得客气,可语气里却带着不耐和焦急,这让茹月两人也听出了端倪,怕不是什么简单的病痛。
“啊!”又一声痛呼出声,紧接着就传来一男子的疾呼,“夫人你怎么样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这一声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
茹月和楚宁安对看了一眼,楚宁安对着她点点头。
“这位大哥,我粗通些医理,不知可需我帮夫人看看?”茹月对那护院问道。
“姑娘你真的精通医术?”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妇人一下子疾走过来,抓着茹月的手问到,可当看到茹月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时,眼里不免露出了几分失望。
“精通称不上,我略懂些医术,若是需要我可以帮着看下。”茹月跟着阿灵研习《神农本草经》,却从不曾亲手给人看过病,她也不过自恃有空间灵泉和各种珍稀药草罢了。
那妇人思忖了一下,估摸着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姑娘稍等下,我回禀主子一句。”说着就奔向了华丽的马车。
声音有点低,茹月听不很清晰,估计也就把自己的事情介绍给主家,总是人命关天,茹月还是觉得这些人太过磨叽了。
很快那妇人又走了回来,“姑娘请随我来。”她边走边给茹月介绍病人情况,“我家夫人怀胎九月有余了,再有二十多天就要临盆了,因有急事不得不冒着随时生产的风险赶去府城,不想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发了作,这一没大夫,二没稳婆的,可不就耽误了?”
这妇人口齿也算伶俐,短短几步路就把事情交代得清楚明白。
茹月来到车前,就见一年轻男子站在车前焦急地搓着手来回踱步,见茹月过来也是一愣,似乎也是觉得她太年轻了,茹月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忙踩了脚踏上车察看病人情形,产妇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身上盖了一条红底绣富贵牡丹的厚棉被,脸色憔悴且苍白,头发凌乱,看得出她还比较隐忍,尽量控制自己不痛喊出声。
在县城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茹月也没了闲逛游玩的心思,楚宁安陪着她把整个县城大街小巷转悠了一遍,了解了这里的商业发展的态势,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准备了些路上需要的东西离开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