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楚宁安能有个舒适的环境考试,她年前就让阿喜去到县城在考场附近租了一个环境清幽雅致的小院子,里面一应生活所需都准备了个齐全。
临近二月,茹月把楚宁安的生活用品准备妥当,又反复叮嘱他要把临考所需之物检查妥当,准备去县城考试。
吴先生虽然只有楚宁安一个拜入门下的弟子,但是行知书苑却是还有八个考生要同去县城考试,同去的还有杨思贤和陈弿和,这样一看人数还不少,楚宁安就提前和吴先生言明自己和茹月同行,便不等书苑的学子了,哪知杨思贤听说了此事,竟也要与楚宁安同行。
他刚来到书苑就听说了楚宁安有个未婚妻在村里,心下很是震惊,楚宁安如此样貌的男儿说句不大地道的话就是现在配个一般小官家的小姐都是绰绰有余的,而以楚宁安的才华来说,他三年后高中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之事,到那时怕是京城中的大家闺秀也是配得起的,可他,可他竟然订了一个村姑,简直不能想象啊!
此前一直想去楚宁安家里见识一下,都被他以临考在即实在无暇分心招待为由推拒了,这就更让他觉得楚宁安的未婚妻定是个见不得人的乡野村姑了,想想如楚宁安这样的人物配个粗俗的村姑,他就更觉得是暴殄天物。
如今听说楚宁安要和书苑分开来走,还另外择地而居,就说什么都不能忍了,定要和楚宁安一起上路,他的心思别人不知,可陈弿和却是一清二楚的,一直好言相劝,不想他因了自己的好奇而影响了和楚宁安的关系。
“表哥,宁安是和家眷一起上路的,我们跟随一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都有自己的马车,不过就是一起行路而已,宁安兄不会介意的。”杨思贤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表哥,我们和宁安兄相交不久,你应该感受得到,他与我们一直保持着以礼相待,却不喜把私事拿来与人言,你无非是想知道楚兄的未婚妻是何样貌罢了,可那是他的私事,不是我们这些相交不深之人可以置喙的?”陈弿和的话说得已经相当重了,可杨思贤依旧坚持己见。
陈弿和无奈,又怕杨思贤对着楚宁安及其家眷太过不拘小节而得罪了人家,不得不跟着他。
二月初三晨起,楚宁安和茹月乘上马车前往平阳县城,两人刚上了官道,就遇到了同往县城的杨思贤和陈弿和二人。
“宁安兄,好巧啊,居然在此相遇,正好结伴而行。”杨思贤装作偶遇的样子,惊喜地道。
“思贤兄、弿和兄好,确实很巧。”楚宁安还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什么陌路遇故知的惊喜,“二强哥,我们把车往边上靠一靠,让杨公子他们的车先过去。”
通往县城的官道并不宽阔,不过可以两辆马车错身而行,一般同向而行的也只能是一前一后,楚宁安如此做并无不妥,但是却是透露了让他们先行的意思。
“宁安兄不必如此,既然都是前往县城,不妨结伴而行,彼此还有个照应。”
“多谢思贤兄好意,我车里有家眷随行,恐耽误了二位的行程,就不叨扰二位了。”
“哦?宁安兄带了家眷同去,那我们应该前去见礼才是。”说着也不待楚宁安答应,就径直往他的马车边走来。
他带着一抹漫不经心,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未有丝毫的敬重之心,楚宁安敛去了一脸笑意,浑身散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凛冽寒意,陈弿和不由打个冷战,忙拉住了杨思贤,对着楚宁安道,“宁安兄别介意,表哥并无轻慢之心。”
楚宁安用最后不多的时间磨枪,茹月也没闲着,县城距离镇上不远,坐马车过去也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可是连考五场,也不可能天天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