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跳到玉致身边，忧愁的看着她，“那个修士死了。”解毒没成功。

白夜一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接着，狸奴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这才明白了狸奴不高兴的原因。

“他就算先去了联盟分部，也不一定就能拿到宝贝，这也是要有气运加持的。且方才那个修士……也算是替我报仇了，你不要多想。”白夜的安慰让狸奴不着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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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愣道：“你以为我在乎他死不死？”

白夜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坏女人说间接害死别人死了要去地狱滚油锅！”狸奴跳起来，它看起来像那种多愁善感的猫？

那修士本来就是为了杀他们才来的，死就死了，只不过它无冤无仇的，给人害的死的那么惨，一时想起从前玉致说的话，有点担心而已。

白夜：……一听就知道是师妹编出来骗人的谎话。

“生而有命，命终而无；狸奴，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什么地狱的。”白夜耐心教导它。

“不信，坏女人说的头头是道的，还有什么牛头马面十殿间君呢。”狸奴甩甩头，去舔玉致的额头，那模样要多依恋有多依恋。

哪知狸奴的话刚说完，白夜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它的爪子：“你说牛头马面，十殿阎君，是她亲口说的吗？”

狸奴甩开他，呲牙咧嘴，死小子一身牛劲儿使不完，痛死它了！

“当然了！这还能有假？她还与我讲过很多关于地狱的事情呢。”

白夜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心跳的格外厉害，似乎要马上破体而出。“她还说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说了很多，地狱有十八层，还有奈何桥，孟婆汤，十殿阎君共同执掌生死簿，掌握万灵生死之命。对了，她还跟我讲了一只很厉害的猴子的故事，叫什么齐天大圣。真是好威风的名字，与天相齐方可称为大圣，唯一让老子不爽的就是呼延庭玉那死女人也是个猴子，她破坏了齐天大圣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狸奴忿忿不平，一想起呼延庭玉，它就有种偶像被亵渎的感觉。

但是白夜已经听不到它后半段了，他思绪滚滚如洪，在心间搅动风云。十八地狱、牛头马面、十殿问君……

……………………………………

“此书禁止小孩偷看，不听话的小孩儿屁股会被打烂。”明媚的赋香收起手中的无字书，笑着把一个不过两三岁的小男孩儿从身后拎了起来。她躺在屋檐下看书，却不知道何时小家伙已经步履蹒跚的来到了背后。

小小的白夜才刚刚开蒙，认识一些字，但是这本书上什么也没有，全是空白页。他表情单纯稚嫩又懵懂。“师尊，这是什么书书？”

赋香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半个屁股，忍不住笑，小家伙自己裤子都还穿不好呢，就知道偷看了。“这是祖师留下的手记，是世上唯一有关于他的文字，不是小孩子能看的哦。”

“那，师尊读，小夜听。”不愧是新脑子，转的特别快，眨眼他就找到了方法。

赋香哈哈大笑，然后爽朗的同意了：“好，师尊念给你听。”她很喜欢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小孩子，便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一句句的缓慢朗读。可她没读多久，怀里的孩子就睡着了。

“真是个小孩子。”赋香脸上带着怜爱的笑，屈指一弹，地底凭空生出枝条，在她面前快速筑就成一个吊篮。她小心把孩子放进去，这才重新翻开那本无字书。

“路引黄泉，设奈何为桥，十殿阎君坐镇，兼各路判官……十八层地狱，真有这样的地方吗？”赋香放下书，喃喃自语。

方才她给白夜念的并非是书中内容，而是自己现编造的故事，此刻她看的，才是手记中真实记载的文字。

白夜睡意迷蒙，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自己师尊，然后打了个哈欠，最终翻身沉沉睡去。

时隔多年，虽然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是关于黄泉的描述他仍然记得清楚。那是祖师的手记，是太清弥足珍贵的东西，除了掌教没人能够翻阅。那一次也是赋香把书从道德殿偷出来的，白夜并不认为掌教会把这些隐秘告诉玉致，更加不认为会任由她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