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砂痣?谁是你的朱砂痣?不说清楚不准你睡!说!”
故意重重的咳嗽,白胜男一时分不清真假,忙松开手,姜严华等的就是她卸下力气,趁机拉住她的手腕,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你这个登徒子!”
“对呀,我承认,我是登徒子。”无赖的挑着眉眼,姜严华笑道,“你这只只能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小野猫。”
生气的瞪着他,白胜男大叫,“朕是皇帝!”
姜严华也不甘示弱,铿锵道,“也是我的妻子。”
四目相对,白胜男继续道,“你的朱砂痣到底是谁?”
见她还在纠结,姜严华拍了拍她的额头,俯身在耳边轻语,“不就是某个自称背负命案的小野猫?”
话音刚落,不给她反驳拌嘴的机会,棉被拉过头顶,憋闷的环境中,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如钟鼓般清晰。
昏暗之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两双温润的唇紧紧相贴,誓要将这段时间的冷漠与疏离尽数焚毁。
白胜男和姜严华都是聪明人,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左陆之事。
姜严华仍旧将左陆视为音乐中的知己,书信往来不断,只是二人十分默契,从不选择在宫内相见。
与秦宫的和谐恰恰相反,季国皇宫总有各种争宠的闹剧轮番上演,周星雅身为皇后虽不带头争宠,却也压不住群妃。
日前,因为争宠,季洵唯一的子嗣季今心成了牺牲品,被一场并不严重的风寒草草夺去了性命,季今心的母亲因没照顾好皇嗣被周星雅禁足,不出半年就悬梁自缢了。
自此,季国再无妃嫔受孕,孙先和周远达等老臣急如热锅蚂蚁,季洵却在宗祠公然笑称此乃报应,气的孙先罚他在祠堂跪了彻夜。
“云烽,你还不打算振作吗?你和白氏不可能了,你得为季国着想,为季氏着想啊!算外公求你,行吗?”
余光中外公已经跪下,季洵拉不动他,便把自己膝下的蒲团递了过去。闷雷劈天,季洵沉闷的声音缓缓传来,“外公,念儿今年应该有四岁半了,我们把他接回来立储吧,行吗?”
早就料到季洵此刻的言论,从前孙先还能义正言辞的拒绝,但如今季皇无后已成中原各国的笑料,他也不能看着外孙继续沉沦下去,如果把念儿要回来能让外孙振作、能让季国强盛,他宁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必须把孙子要回来!
“行!外公去和白氏商量!”见外孙有所动容,孙先又道,“她若不同意,外公就跪着求她!”
目送外公离开,季洵踉跄着站起身,走到和氏英灵的牌位前,如多个难眠的夜晚缓缓跪了下去。
瑾儿自幼身弱,得了痱子后又生了一场风寒,幸而姜严华日夜贴身照顾,才没有恶化,但这次大病也让瑾儿看起来更瘦了。
为给长子祈福,白胜男大赦天下后,又按民间方士的办法给瑾儿招了个侧妃。
虽然姜严华极力反对,并抨击她这种做法是践踏女子尊严,但作为一个执拗的母亲,她没有听取这份宝贵的意见,硬是从三品以上大员的家里挑中了司徒林八岁的庶出孙女司徒皓月,并在中秋节这天完成了闹剧般的大婚。
“什么朱砂痣?谁是你的朱砂痣?不说清楚不准你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