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儿舒展了一下发酸的筋骨,把布袋儿小心揣在怀中,悄声离去。
云媞屋里刚折腾了这么一场,府中众人也是累得人仰马翻,迫不及待地各归各处补觉去了。
狗尾儿蹑手蹑脚地摸至偏房窗下,小心地把窗纸捅了一个小洞。透过那洞,隐约瞧见刚才的男人脸色煞白,卧在床榻上睡着。
他欺负了小姐,自己倒好好儿的。凭什么?
狗尾儿只恨自己刚才没下更狠的手,直接要了这狗男人的命去!
不过……现在也不迟。
狗尾儿打开布袋儿的系带,琢磨了片刻,又加了自己随身带的一味药粉进去。屏着呼吸调和得匀了,狗尾儿方才把那药粉,顺着窗户上的小洞,一股脑儿都吹了进去。
这男人要如何欺负小姐,就叫他原样儿偿还。
不为过吧?
掸落了最后一丝药粉,狗尾儿转头就走,没看到那男人床榻边坐着打瞌睡的春朵。
狗尾儿决定这就出府,奔南边找太子去,脚程快些,应该还赶得上队伍。
现如今,怕也只有太子能救得了云媞。不然,怕就要……
正寻思着,冷不丁狗尾儿一头撞入人怀中。
他大惊,不及抬头看,扭身就要跑。
衣领被人从后拉住,整个人提了起来,拖拽进了房沿边的阴影中。
另一边,柴房里。
云媞被人推搡着入内,险些摔倒在草垛上。
她刚刚站稳身形,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真当自己还能当上太子妃呢?你没听说脱了毛的凤凰,就是不如鸡!”
冷漠的声音落地。
“咣当!”
大门被重重摔上。
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过了一会儿,云媞双眼才适应柴房里的黑暗,她整了整衣裳,找了个舒服的角落,抱膝坐了下来。
折腾了这一宿,她不觉困倦,倒是腹中有几分饥饿。只是想也知道,那秦若兰不可能给她准备什么正经吃食。
想到刚才那男人身上,傅轻筹的衣裳。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