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即使常年观刑的他,在这恐怖的血气味下,也忍不住要干呕。
与梁主簿有同感的,还有在负责现场的仆婢,他们虽然带着棉布面罩,但完全掩盖不住这无孔不入的浓郁血腥味,纷纷忍不住干呕。
特别是负责倒猪血的仆役,他们屏住呼吸,也无法完全屏蔽血腥味窜入他们口鼻。
黄定洲却仿佛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一样,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围观。
他算准了时间,就命仆役全部退开,让海棠去负责刺穿刺客四肢静脉。
现在,才是解蛊的黄金时间。
就近的海棠,看到了白透明色的蛊虫,的确如黄定洲所言,争先恐后地,顺着静脉伤口所流血液中爬出,有些等不及的,直接跳跃,直奔血缸之中。
即使是她,也看得头皮发麻。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恐怕已经昏倒在地了。
被刺穿四肢静脉的刺客,感受着自己的血液仿佛汹涌澎湃的流走,再加上他所闻到的恐怖血腥味,极致的绝望与恐惧,爬上他的心头。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蒸死,却没想到死前还要被放干血。
这个云县县令,竟恐怖如斯,怪不得他们这次任务会失败得如此彻底。
海棠注意观察着,关注着蛊虫离开的进度。
黄定洲也就近围观,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让海棠止血,以免蛊毒解了,人却失血过多死了。
由于蛊虫繁衍的效率太高,如果不能一次性处理干净,下次再解,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最后一只蛊毒脱离宿体,黄定洲就立刻让海棠包扎伤口。
一起包扎伤口的还有云杉和黑麦,一人负责一个伤口。
包扎完后,就将刺客放下,平躺在竹篾上,抬走。
然后,继续下一个。
从第一个的紧张刺激,同样的流程,反复操作,到后面,他们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