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看似办理了许多案件,但是,大部分案件都转移到大理寺和京城府尹了,所以,那些案件的主要功绩不会算在他头上,他顶多算是一个协助办案人。
黄定洲看完自己估算的政绩点,人都麻了。
虽然不到下下等,但是很有可能得个下中等。
这下中等的虽然还不到被论罪下大狱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背上玩忽职守、消极怠工的评语,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黄定洲光想想就脸都黑了,他该不会是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上任不到半年就被废除的县令吧。
他瞬间emo了。
按照云县当前的情形,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高税赋和人口。
即使现在立刻招商引资 ,要见成效,也至少要等下半年了,至于人口,林氏宗族那么大一个族群,即使是有新生儿填补,一两年内也不可能,更何况距离年中考核,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黄定洲:人都麻了。
乔县丞原本想着自己提交的文书,黄县令还没批复,特地想催一下对方,然后就看到黄县令黑着一张脸,低气压到能将方圆五里的人冻死,他吓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敢多话,蹑手蹑脚地跑了。
他去了监狱,找到谢主簿和冯录事,然后旁敲侧击关于黄县令心情不好的原因。
冯录事也不清楚。
“说起来,黄县令自从昨天上午就不太对劲,特别是,他翻了许多卷宗和书文出来之后,整个人更加恐怖了,唉,在下本来今日还想请教黄县令关于上个案件的细节,奈何,没敢到他老人家跟前讨嫌。”
谢玉砚听到他这番话,冷嘲热讽道,“讨嫌?你们二人狼狈为奸,这云县,有黄县令在一天,必定就有你冯录事一日,你要是哪一日认他当义父,本官都不会觉得意外。”
冯录事忍不住翻白眼,这个谢主簿真是嘴臭脾气大!就因为前天他偷藏了供词草稿之后,谢主簿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都解释多少遍了!他根本没有跟黄县令串通!藏草稿只是他的个人习惯!因为写供词的时候,需要笔速很快,而他一旦写太快,就是鬼画符,那样的草稿能交上去吗?那必定是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