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异常的行为,让黄定洲感觉微妙,这京城恐怕出了什么大事。
黄定洲目光温和地看向前来送文书的驿丞,“你去京城府尹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驿丞闻言,摇了摇头,“京城府尹的官员和以前一样忙碌,无人交头接耳说话,不过,要说奇怪的话,今日将文书送到卑职手中的是京城府尹本人,他这算不算奇怪?卑职还是第一次正面见到戴府尹,以前都是远远看一眼。”
他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戴府尹看起来心事重重,就和冯录事案发前一天的表情差不多。”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的比喻不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摸摸后脑勺,缓解自身的尴尬,“卑职粗人一个,嘴笨不会说话,还请黄县令见谅。”
太子府内,歌舞升平,谋士和长史聚在一起,喝酒抱舞姬,推杯换盏,互相恭维,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太子良娣的院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与她一向不对付的太子妃。
太子妃规规矩矩地穿着朝服,居高临下地盯着靠躺在床上的太子良娣,面色不郁,“文良娣,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是个蠢材,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向太子进言的?”
太子良娣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嘤嘤笑出声,语气温柔又诡异,“太子妃高看妾了,妾可做不了太子的主,妾生的皇孙不仅被圣人无视,也被太子嫌弃,妾能继续苟活于世,都是因这皇孙还小,妾舍不得他,否则,妾早就羞愤自尽了。太子妃与其怀疑妾,不如去问问正得宠的卢奉仪,都是因为卢奉仪来了,太子才会行事如此高调、鲁莽,连罗谋士的话都不听了。”
太子良娣温柔看着太子妃,像一条隐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哦,都怪妾多嘴,忘了罗谋士是太子妃的人,可惜,太子妃姐姐不得宠,罗谋士如今也被太子舍弃,多可怜啊,说不定过两天,妾就要改口称卢奉仪为太子妃了。”
太子妃冷漠地盯着她,不为她的言语挑动所动摇,她对身后的仆婢下令,“来人,太子良娣勾结五皇子,构陷太子,本宫要亲自带她进宫请罪。”
太子良娣见太子妃真的要对她下手,她这才慌了神,“你疯了,你想让我背锅!我可是皇孙的亲生母亲,再者,我还在月子中,怎么与五皇子勾结?!”
太子妃斜眼看她,“哼,你要是还想保住安庆侯府,你就会说出你与五皇子勾结的真相。你自首的话,圣人看在你是皇孙之母的份上,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在牢狱待几天。要是等圣人自己查出来,那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