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还有要事处理,今日需告假,若县衙有什么事,你们再派人到黄宅找本官吧。”
黄定洲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县衙,回黄宅。
他回到黄宅书房,就立刻提笔写奏折,他将本案的来龙去脉写了进去,写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取纸重写。
他十分犹豫,重新写了开头,还是停笔了。
于公,他是七品县令,嫌犯之一是二皇子,这低位要状告高位,也算重罪。
于私,他不过是普通将军子,与皇帝见面不多,要说要君臣情谊都十分勉强,他连算是皇帝趁手的使用工具都算不上。
就他这样,还想去状告二皇子?
皇帝不论如何,于公于私,都不会站他这边,他这封奏折呈递上去,只会吃力不讨好。
有什么能动摇皇帝的决策呢?
是利益。
黄定洲重新开始分析这个案件,以期能从中发现新的线索。
只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皇子会危及皇帝的皇权,皇帝才会站到他这边,站在真相这边,否则,皇帝作为二皇子的父亲,只会包庇对方。
正如当初的山匪案和谋逆案一样,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但,没有足够撼动利益天平的证据或筹码时,案件,最终只会不了了之。
他拿出新的空白罪案板,开始,进行新的分析。
这个案件的核心,是蛊。
二皇子用蛊来掌控这些人,即使,他提炼的蛊,在谢夫人这样的专业人士看来,不算成功,但,对于他们这种对蛊一知半解的人而言,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谢玉砚是皇帝的心腹,他当年被左迁至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