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招供,取毒,是谁

韩典史对他投以看白痴的目光,“当值时辰,我不在这里,去哪里?”

苟课税不敢置信,“那,那跟着谢主簿在大牢的是谁?”

“大概是乔县丞吧,他一早就被谢主簿带走了。”

他说完,继续处理自己的公务。

苟课税:“!!!!”

苟课税顿时为自己刚才的挫败感而尴尬羞耻不已,就像是有蚂蚁在心脏上爬来爬去,他再一次痛恨自己过分旺盛的胜负欲!

就是因为他这该死的胜负欲和极度自卑心理,让他无比抓狂、挫败。

监狱,刑讯室。

谢主簿收到苟课税送来的尸检验毒文书,上面的毒检记录,写明,三个死者,都死于河豚之毒。

毒检结果,与管家的口供对得上了。

但是,谢主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决定继续提审紫河和蓝溪。

紫河的嘴,可没有管家的硬。

谢主簿才划出第一刀,紫河就被自己的脑补吓破胆了。

他听说过,这县衙尸检的时候,都会挖心剖腹,他不想活着被一层层剥开皮囊,再被挖心而死。这种死法,光想想就够可怕了。

当他感觉到,谢主簿在他胸腹划出第一刀,那冰冷的刀锋,和皮肤上的剧痛,令他忍不住,招了。

紫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是的,管家让奴去跟厨师套话,奴觉得奇怪,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套完话之后,奴第一时间和郎君禀报了,郎君夸管家做得好,让奴听管家的话行事,还让奴要将所见所闻,都代入坟墓,誓死不能泄露出去。奴当着郎君的起誓了,郎君才放奴离开。奴离开后,感觉不安,便抽空偷偷跟着管家,却不想,发现了管家和厨师起了争执,还跟厨师要走了鳆鱼有毒的部位。奴本来想继续跟着,看看管家要做什么,当时,郎君找奴,让奴去接他的友人,前来一起用鳆鱼酒宴。之前管家叮嘱奴,不许将这事说出去,否则就要发卖了奴。所以,之前奴不敢说出来。”

谢主簿听到有新人物出场,忍不住动了动眉毛,问了句,“他的友人叫什么?”

紫河,“是住在凌云街的王郎君,郎君与王郎君的私交很好,经常聚在一起玩乐,不过,一般都是去王郎君的农庄,那里环境清幽,比较符合郎君的喜好。”

谢主簿记得黄县令给的情报中,黎家私账上的那三个商铺和一个农庄,记名在姓王的人名下。

他怀疑紫河提到的正王郎君,就是那个姓王的东家。

“这个王郎君是什么人?”

紫河,“奴也不知道,有小道消息说王郎君是郎君奶娘的儿子,自幼一起长大,所以关系很好。”

谢主簿目光如炬,“你不知道?你不是黎珠宝商的心腹仆从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紫河听到对方带着杀意的语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是,是,奴虽然是郎君的心腹,但,奴入黎府也不过才五年时间,太久远的事情,的确不太清楚。”

他见谢主簿的表情十分冷漠,不由得更加害怕了,“黎家大部分仆婢都和奴一样,都是这两年才新采买的,而且,黎家十分严格,每个月都有考核,每次都会随机抽背当月某日的工作时辰内容,以十条为数,得了最末名次,就会被发卖出去。夫人陪嫁过来的那些仆婢,就是这样被退走和发卖掉的。”

谢主簿冷笑,“本官怎么听说,你还在黎珠宝商年幼时,陪他上过学堂,怎么可能只入府五年?你的说法,和黎家在官府的备案时间,可不一样。”

紫河见他举起刀子,吓得疯狂摇头,“是真的,是真的,只不过,奴入府后就被改名了,改成叫紫河,奴以前叫铁鸭。其他人也一样,入府做了那个位置的仆婢,就会继承那个位置仆婢的名号。就像蓝溪,虽说是夫人的贴身仆婢,但是,夫人嫁入府时陪嫁丫头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老祖宗临死前,将她的贴身婢子赏给了夫人,还让夫人将陪嫁丫头嫁给管家当妾室。奴五年前入府后,郎君还在上私塾,奴也跟着上了两年。郎君一直想要考科举,就是一直没成功。郎君说,要是奴的学识不行,就要发卖了奴,所以,奴学得特别认真,就怕被发卖走。被主家发卖的仆婢,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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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簿打量着这个吓得满头大汗,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了的紫河,冷冷地吐了一句,“继续。”

紫河太过紧张,再加上被打岔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他原本说到哪里,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