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保证,搞出这一套的人,必定是从户部之类高位之上退下来的人,而不是普通人。
只有负责管理土地、?赋税、财政收支的官员,才能将这些数据,玩弄于股掌之中。
想要查出搞出这个团伙的源头,只要从户部退下来的那些官员,查起,必定能有所收获。
黄定洲正准备将手中的书册塞回去,书架右侧传来了苟课税的声音。
黄县令站直身体,转身,抬头看向对方,微笑,“苟课税。”
苟课税十分不悦地瞪着他,“黄县令,我让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翻阅这些无趣的东西,我是让你诊治他!”
他指着黄县令身后的人,“而你让他重病未愈站在这里,等你研究这些破烂?是我对你太好!让你有恃无恐了吗?”
黄县令,“原来如此,本官还以为你去为他抓药了,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吗?”
苟课税愤怒地走过来,推开挡道的黄县令,过去扶住那个‘死而复生的人’。
黄县令的后背直接装饰书架,他下意识将白色蜡烛举到一旁,以防止火舌撩到书页。
他重新站稳了才去观察苟课税和那人的互动,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这种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苟课税见黄县令有跟过来,内心的愤怒,才稍稍降了一些。
黄县令却在思考,他没有听到任何机关的声音,那么,苟课税是从哪里离开的?
他扫了一眼苟课税一开始来的位置,那里本应该书架靠墙的位置,不是主道,比较拥挤,一般人不会选择走那里,除非出口的位置就在那个方向。
黄县令思及此,抬头看了下,这些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心中有了猜想。
出口很有可能不是在墙体,而是在上面,上去很有可能是另一个民居的房间。
苟课税转头时,就看到黄县令正好抬头在打量那些书架,心中非常不爽,他敢保证黄县令已经猜到了出口的位置, 这一刻,他无比地讨厌聪明人!
黄县令的余光扫到了苟课税的侧脸,他收回目光,微笑,“苟课税,你知道这些书架摆放的都是犯罪证据吗?”
他见对方不搭话,便继续说,“【专业诈伪文契案】的关键性证据,都在这里,苟课税想必早就知道了吧,看着县衙其他官员为此忙得团团转却只能不了了之,你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