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将那地上那只是让人看一眼便可以感到望而却步而感到了发自内心恐惧的巨兽从头到尾,一分为二。
那巨兽的身体与少女的身体相比相差实在过大,所带来的视觉震撼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伴随着赤红的鲜血,从那身体的断面处喷涌而出,洒向天空,数不尽的鲜红的液体从高处洒下,形成了一阵又一阵的血雨。
那鲜血滴落在地上,地上便被腐蚀得坑坑洼洼起来,有生之物死去,以死之物腐蚀,但在空中却又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欢乐的歌来。
低沉的闷鼓声,乐器的弦唱声,以及那但只有但仿佛微不可察的虚弱的歌声,在世界上回荡着。
金色的影子落在了地上,少女一只手松开了剑,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静静的站在原地,直视着天空。在这一刻,她自己也察觉到了【祂】的存在。
epidemic从空中落下,落在了云华的对面,但是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手,两人都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降临鲜红的雨,从空中落下滴答,在两人的衣裙之上,迸溅起阵阵血花。
坐在自己的画布之前,画家偏过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灰色斗篷下的少年,静静的站在一旁,同样看着那个方向,似乎在笑着。
“祂反应过来地似乎有些快了…你干的?”画家的声音里听上去非常不满,但依旧是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少女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的更盛了一些。
“我允许你在我的画布上稍作修改,但是不要干涉我的故事进程…纵使脾气如我,也是会生气的。”画家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但少女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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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拿起了画笔,开始在面前的画布上勾勒,直到这时,一旁的少女才继续说出了话。
“兄弟相杀,父子相残,欺瞒与背叛,混乱与绝望,这才是我所爱的故事啊…画家,你真的不打算以此为基底创造出美奂绝伦的作品吗?”
画家完全一副没有听到这句话的样子,在她的笔下,在那倾盆的血雨之中,金色的骑士与粉色的少女面对面站着。
……
【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的正中央,没有任何预兆,仿佛是突然出现的,但却又好像自古一直存在于此处,与世长存。
epidemic一时间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想要后退,但是面对此等存在,自己却不敢做出任何事情,哪怕稍有一丁点不敬,都是对于【祂】的亵渎。
虚幻,漆黑,扭曲,怪异的石板,如同自己记忆中一般,落在了自己面前,静静的看着自己。
【已确认到当前世界不死生物剩余壹,在此宣布…】
“啊啊啊!!!”云华大喊着冲上前去,一拳将这虚影砸的粉碎。
那石板的虚影化为碎片,又在另一个方位重新凝结了起来。正在它想要完整的宣布出对于这个世界的宣判的时候,忽然,祂的存在被一笔一笔的抹去了。
就好像有一位追求华丽的艺术家,将石板这个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过突兀而不完美的污渍一点又一点的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