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什么才算是人呢?”云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提了另一个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倒是随时都可以回答,不过艾莉娜还是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云华提出这个问题的理由。
是因为觉得名为须藤建的个体已经不再是人类,所以哪怕存活下来也会被人类这个群体孤立,所以才试图定义人类这个宽泛的范围吗?
“从生理角度而言,一般是指智人,人属下的唯一现存物种。如果从社会意义上而言,是指具有自然与社会双重意义上的完整的人。”艾莉娜回答了这对自己而言完全算是在背公式的答案之后,虽然是在背对着云华,但她还是觉得云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不,用不满意这个词来形容,,或许不太恰当,只能说并没有触动到云华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在这些年来社会文化的进步之下,网络上确实是有一种新思潮的发展。他们认为以人之心,行人之事,就可以称之为人。不过…虽然我个人对此持保留意见,但是安是不会认同这种事的。”
什么才是行人之事呢,善可以被视为人之事的话,那恶算不算呢?如果恶确实不算是人事的话,那恶人在生理学上确确实实可以被定义为人。
但如果一再要和自己强调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家伙已经不算为人的话…自己也无话可说。毕竟说到底,这个时候已经将两种人的概念混淆了。
“以人之心,行人之事。什么又是人之心,什么又是人之事呢?”云华喃喃自语着,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试图从艾莉娜这里得到回答就是了。
然后,她看准了某个方向,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艾莉娜虽然不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但是大概可以猜到,于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绕过各种各样的建筑,穿过了小巷之后,到达了偏僻的死胡同之中。那时候正在蜷缩的颤抖着的硕大的影子就挡在自己两人的面前。
“找到你了,须藤建。”云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