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的吻一向不似本人一般温汤浸玉,总是来势汹汹,纵使两人已经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祝筝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总爱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口,这回也是方难耐地轻喘一声,就被容衍趁虚而行,欺身缠得她无处可躲。
祝筝其实也没准备真躲,还笨拙地配合了一下,一配合对方自然得寸进尺,更是交缠的毫无间隙,难分难舍……不多时就把她亲的晕晕乎乎,一只手攀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抵在他胸口,胡乱地抓了抓,扯松了他严实的衣襟。
容衍蓦地一顿,贴在她唇间含糊出声,“先等等……”
祝筝被他亲的长发凌散,眼睛里闷出一层薄泪,迷糊道,“等什么?”
容衍轻声,“烛台吹了。”
都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分神去想灯火还亮着,祝筝有些哭笑不得。
但转念一想,没阻止她脱衣服,只是让吹蜡烛,何尝不是一种君子端方的沦丧。
祝筝有些起了玩心,风流地摸了摸他的脸,坏笑了两声,含沙射影道,“亮着好,亮着小郎君才放心,天亮我只能认账,不会装作认错人。”
容衍目光闪躲,却还是坚持,“吹了。”
说着就要起身,祝筝偏不让。烛台在离得不远的高几上,容衍若是真要去,大可直接推开祝筝。
但他显然还没亲痛快,又不舍得放开怀里的人,一时进退两难。
“小郎君”面如嫩玉,衣衫不整,脸颊至唇边都被她亲的红润泛光,祝筝盯着他这副为难的模样,直觉出一种调戏良家的错觉,终于忍不住埋在他胸口笑了起来。
想起此君的贞烈过往,祝筝回忆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越想越觉得好笑,不多时笑的浑身颤抖。
容衍把笑作一团的人刨出来,脸色赧然道,“不许笑了。”
“你呀你,真的是……”
祝筝又想笑他,又实在怜爱的紧,边说边凑过来亲他的唇角。
容衍捉住她的后颈回吻过来,顺势将人搂着转了个身,变成了祝筝在上,他在下,一边仰头亲着祝筝的唇,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探烛台。
祝筝知他意图,挡着他的视线,就是不让吹蜡烛。
容衍的衣襟已被斜斜拽开条缝,眼看就要扯开,他在怀里按住祝筝的身子不让她乱动,随手飞过去个摆件,把烛台打灭了。
四周黑下来,祝筝见他终于得逞,又忍不住想笑。
刚张口就被侵占了个彻底,容衍惩罚似的加重了力道,直把祝筝吻的嘤咛了一声。
床帐摇动,人影交叠。
祝筝被拿着软处也不示弱,索性把手伸进他半开的衣襟里。
倒是也没被拦着,一路畅通无阻,碰到腰腹时容衍明显僵了僵,她顿时感到扳回一城。
唇齿相依间,喘息渐重。
祝筝作乱的手有如游蛇,灵活又毫无章法,钻进容衍的衣裳深处乱摸一通,触到他的后腰时,紧实的皮肤上却似有一丝异样。
指尖细细摩挲过,意识到那是什么,祝筝一怔,猛地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