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祝筝暗自较了劲,不想落他一头,恨不得把湖里的鸳鸯都捉出来绑上红花去。
因着容衍现在的身份,这个仪式只能在苑子里办,谁也不能邀请。
其他人也无所谓,可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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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祝清总对她说,“不愿嫁人就不嫁,姐姐会养着你一辈子。”
如今她遇到了想嫁的人。
姐姐却不能到场见证。
她知平儿刚出生不久,祝清不好出宫,且肯定不同意她这样草率地把自己嫁了。
但除了名分没给,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只好不得已地先斩后奏了。
这几日,流风和安逢雪因为太傅府抄家清点,出京暂避避风头。
偌大的听箫苑,还真的只剩了他们二人。
祝筝看向布置好的正厅,乌木台几上放着红烛喜饼,两把交椅立在堂中央。
今日空荡荡,明日也是空荡荡。
拜师礼的时候尚有师父和师门见证,容衍心思细腻,在乎规仪,缺了高堂,心里指不定又有疙瘩生。
祝筝忖了忖,临时起意,决定回一趟祝府。
祝府门童呼噜正打的震天响,见着灰灰夜雾中一身红嫁衣打扮的四小姐,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祝筝进了门,径直去了祠堂。
自打祖母去世,桂香嬷嬷自请还乡,鸣翠也被她送去了茶庄,其他只余下几个洒扫,颇为冷清。
祝筝叫人把镇魂井打开,她们娘亲的牌位也一并放进了祠堂。
祝筝此行就是为了这几副小木牌。
她点了几盏蜡烛,把祖母和父母亲的牌位都拿下来放在一起,这是这间祠堂里,她最亲的三个人。
祝筝拿了一摞纸钱,坐在火盆前,边烧边小声说着话。
“三位见谅,这么晚来打搅你们,实乃事出有因。”
“不知道你们三个在地府见着没有,相处的如何……”
祝筝寒暄两句,看向未曾谋面的父母的牌位,轻声道,“阿爹阿娘,你们可能不认得我,我是祝筝。“
“我和姐姐都长大了,如今都要成亲了。”
又转向祝老夫人,“对了,我的郎君祖母见过的,就是从前来我们家吃过饭的太傅大人,您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