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其实很不爱听这句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没福气。
她没福气,才会一出生就没了爹和娘。她没福气,才活该被祝隆扔进井里。她没福气,才会被祖母叫了十来年的丧门星……
没福气,所以才更要吃,长疹子也要吃,吃了说不准能改改命,让她这辈子也有一朝能挨上“福庆有余”的边。
祝筝垂着眼睫,盯着碗里这块白嫩的弗鱼肉,迟迟没下筷子。
长疹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连多大会儿发出来和发在哪里最痒,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早就习惯了。
可是今日太傅大人在这儿,她拿不准他几时走,倘若走的晚些,一会儿上蹿下跳地抓痒,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祸事。
祝筝沉思愈久愈觉得发愁,正两难之中,一双玉箸伸了过来。
她碗里的弗鱼肉被夹走了。
桌子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祝筝眼睛瞪的极大,不可思议地望向筷子的主人,容衍神态自然地拨刺吃鱼,端的是一个气定神闲,显然并没有解释此番出格举动的意思。
站在他身后的流风,看大家的目光要把他家大人盯出洞来,才不得不干笑着解围。
“我家大人最爱吃这个……呃……福鱼。”
爱吃,盘子里不多的是吗……
祝老夫人脑袋有些发蒙,她方才不敢逾矩给太傅大人布菜,才特意演了一出祖孙天伦热热场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傅怎么会和四丫头抢一块鱼肉吃。
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舵手了,不过须臾,老夫人就琢磨出了门道。
这些个达官贵人的性子都难免有些曲高和寡,太傅大人如此作派,定然是私爱甚深,不允许被旁人染指分食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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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傅大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