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四姑娘。”他开口。
祝筝干干笑了一下,“祖母不是留大人品茗吗,大人怎么得闲来这处了?”
“怎么?”容衍微微挑眉,“不想见到我?”
被围堵在花墙里的祝筝脸皮一紧,自己苦心孤诣地逢场作戏,竟然作的这样肤浅吗?岂不是浪费了她许多故作姿态的表情?
“怎么会呢?”她又呵呵两声,笑的勉强道,“事出无由,我为什么不想见太傅大人?”
“因为心虚。”容衍声音不重,但却直截了当。
“……”
祝筝被冷不丁的两个字揭了底,看向容衍的眼神浮起三分戒备,“我与太傅大人初次见面,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容衍扯了扯唇角,“还没玩过瘾?”
祝筝噤了声,方才宴前见她时就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他肯定早知道她是谁了,还在这把她当猴子耍。看她上蹿下跳地表演,半夜回去说不定怎么在床榻上哈哈大笑。
她控制着自己不要恼羞成怒,不停告诉自己,她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不要遇事先乱了阵脚。
但越忍越觉得如芒在背,最好的办法就……
……落荒而逃,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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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动步子,容衍却小山一般堵在她面前不肯让路。
祝筝不禁后悔抄近道走了这个窄巷,连个回头跑的机会都没有。
花影压重门,沉甸甸的软藤坠着花织成一张密网,半点儿风都吹不进来。
容衍似乎也拿准了她想跑跑不掉,双手抱在胸前,色泽浅淡的眸光里折射着细碎的光。
“如今时机合适,不如让我听个解释。”他语气平静,不像是质问,倒像是被始乱终弃了似的。
“为什么骗我?”
祝筝顾左右而望天,嗫嚅了好一会儿。
“因为……我有怪癖来着。”
她闭了闭眼,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