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整整三炷香都已燃烧殆尽。而此时的江书臣脸色愈发冷峻,她默默地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收拾起面前的茶桌。眼眸满是化不开的阴鸷之色。
李德仁心道不妙,能让江书臣露出此种神情,此事怕是不简单。
其余人也看出其中关窍,乖觉地待在各自的房间内等候命令。
翌日一早,李德仁见江行雪从江书臣的房间出来,立马上前询问昨晚的情况。
“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李先生不如自己进去问问。”江行雪难得露出一抹疏离的笑,随即便转身离开客栈。
除了江行雪之外,其他的江家弟子也在同一时间行动,偌大的客栈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摸不着头脑的李德仁只好自己去问江书臣。
江书臣的房间中被刻意清理出一块地方,地板上是朱砂绘制的阵法和符文。
顺着房间的边缘绕过阵法,李德仁小心翼翼地坐在江书臣旁边问:
“他们都去哪儿了?”
“自然是去验证昨天的猜想!”江书臣头也没抬的说着,手上还在不停的计算着什么。
“季知节真的能利用南越古国的冤魂?”李德仁问。
江书臣执笔的手一顿:“南越古国的冤魂早已被梵音寺超度,如何利用?”
“昨日江行雪说——”李德仁神情滞了一瞬,方才猛然醒悟:
“这里早已不是原来的鹤州城!”
“这里是‘界’!”
江书臣换了张纸,一边继续画着手边的符文一边讲述着关于故人的往事。
“是,也不是!”
“鹤州城内有一鬼修名叫青寂,乃是多年前偶然结识!”
“这名鬼修是南越古国的国主,虽说是国主,也不过是个定罪之人。”
“南越古国灭国前三日,真正的国主也就是他的父亲,早已带着他心爱的儿子和后妃逃离,只留下一座空荡的皇宫和无辜的臣民。”
“以及一道墨迹未干的禅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