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个软钉子，黄姓父母官灿灿坐下：李总，我们这次来呢，就是想从贵司分包一些重建项目的基建和劳务方面的。

你知道，我们贵省和隔壁桂省一样是老少边穷。最近几年地方债务吃紧，没有更多的基建项目来解决严峻的就业形势。

李靖：有所了解，但是劳务方面已经定性了。贵省的基建集团经验丰富，我知道。但是还需要走投标程序，各省各企业公平竞争。

罗素喝完杯里的茶：黄省，我是一个半吊子媒体从业者，有一些问题请教一下你们体制内的笔杆子。

黄胜：你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到过你在省刊上的发言，说贵省全省人均年纯收入一万一下动态清零。请问人均收入和清理是什么意思？全国范围内还有一半的人月可支配收入低于一千元，贵省如何做到人均纯收入低于一万清零的。”

黄胜脸色波澜不惊，但是身边的秘书脸色一变。黄胜：先生贵姓？

罗素：罗素，新华社记者，进出口公司第二大个人股东。

黄省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太犀利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把眼色视线投向秘书。

秘书：罗董您好，关于这个新闻稿，我们省人社部和统计局根据严谨的数学模型计算出来的。

罗素：那是如何得出人均和清零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一句里，相互矛盾的词。如果是平均，在十年前人均GDP就超过了一万，如果是全省脱困清零，为何又有平均两字。

按照我的理解，最低收入低于一万清零的地区，是不需要出国劳务这么艰苦的工作。我个人觉得还是留给更加贫困的劳务大省桂省。

秘书：罗董，我们人社部和统计局拥有众多数学天才，这个结论是根据我省的具体情况做出的数据模型统计出来的，数据真实有效。我省领导班子一直致力于提高居民收入，提升居民幸福感归属感。

罗素听这套话：李总你继续，我旁听就行。

罗素怼完人就装死，剩下的四个人又在打官腔，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贵省来的官方人员被送走了。

李靖回到会客厅：咋了，火药味这么重。

罗素：我穷苦家庭出来的，最看不下去这些满嘴跑火车的官员。这么大一个省委，写个稿子都毛病一大堆。如果他们敢写收入低于一万的清零我还高看他们一眼，吹牛归吹牛。前面还加一个平均和动态，又当又立。

太可笑了，任何投标暂时不考虑贵省，这种领导班子只会坏事。我不想我们的门徒里有这种人，筹码再大也不要。

李靖：好的，他们那边也没什么可以交换的。

跑路演中间休息两天的神仙，在豪宅里窝着。直到男人的到来，打破了家里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