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妮来到地里,篮子往地上一放,咔咔就开干了,俩孩子也干的贼快,唯独李二愣飘了,先喝口水,再抽根烟。
二妮就问孩子:“你俩咋干这么快呢,这两天表现可太好了,你比爹可强不少,你看你看爹就跟个村口情报站的狗一样,又抽烟又喝茶。”
大宝今年十三了,懂事了,说:“这豆角子就是我童年的噩梦,每年到了夏天,早上豆角,中午豆角,晚上还是豆角,吃的都发狂,没想到今年这豆角子还能卖钱,真的是太好了,五分钱一斤,做梦都能笑醒。我多摘点,傍晚没事了娘给我一毛钱,我去买两个冰棍。”
二宝说:“只要不让我吃,摘多少都行。”
李二愣抽完了烟,把烟屁狠狠的踩进了泥土里,这才过来干活。
“当家的干活不干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决策好,今年我的决定,让咱家一年成为万元户,电视机、收音机、毛驴车都买了。如果不是我力排众议,指望你这老娘们,咱家还喝西北风呢。”
张二妮不说话了,当初种豆角、种苞米的时候她是反对的,担心刘夏莲不收。还是李二愣大胆跟了,这才有了今天的收获,泡菜厂也没亏了乡亲们,虽然价格有波动,但是基本上都是按照市价来的,没黑了谁的钱。
“当家的,你说咱家前几天刚种的十亩雪里蕻,十亩菜疙瘩等深秋能卖多少钱?”
李二愣子用手比划了个六。
“你说六千?”
“对,一亩地三百的收益应该有保障。雪里蕻正常收购价格在四分钱左右,咱们这黑土地极为丰产,亩产七八千斤还是没问题的,毛收入三百出头,去掉几十块钱的化肥钱,还是能有三百的收益,还得看天气啊,但愿秋天别太干旱了,少浇一次水就能多收入一点。”
张二妮还是有些顾虑:“你说的四分钱一斤是往年的价格,今年咱们这三四个村子种了不下三千亩,量大了就不值钱了,价格说不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