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挺辛苦的，毕竟追求者那么多。”

凯琳娜说着，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那你更喜欢谁呢？”

“这种问题，姐姐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别敷衍我，你这样说，我只会更好奇。”

凯琳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赵北霆的腰。赵北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她们几个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有时候吵吵闹闹，但看着她们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赵北霆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

至少，在这一刻，他可以暂时忘记沉重的现实。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仿佛是不想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一个从彼得潘身后一闪而过的女人。

她将一头秀发随意地扎成一束，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泪痣也随之轻轻勾起。

那一瞬间，赵北霆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正是他之前遇到过的对手——狐面。

只见她自然地挥了挥手，似乎是故意在挑衅他。赵北霆告诉自己应该无视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她奔去。

身后传来同伴焦急的呼唤，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花车巡游的角落，挤满了被队伍挤到一边的游客，他们低声交谈着，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赵北霆站在这无人问津的舞台背后，大声喝道：

“站住！”

狐面停下脚步，用手指轻轻按住上扬的嘴角。

“如果那是风的话，恐怕就无能为力了。您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吧？毕竟这里人这么多。”

她张开双臂，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正如她所说，如果在这里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看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啊。明明灾难即将降临，你却还能笑得出来……看着你脸上轻松的笑容，我甚至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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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赵北霆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和狐面的对话，总是像猜谜一样。

而他，

“有些事，可以过分，但不能不及，你应该明白吧？”

人不是机器。机器坏了，只要有零件，就能轻易修好；但人不一样。

“……人一旦崩溃，就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

“呵呵，你说得对，人一旦崩溃，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狐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那双被阴影笼罩的双眸，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