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真的?”李格非急着问道。
江源点头:“是真的,郑玄手书原本。”
《天文七政论》!
如果说广陵散是他李格非个人寄情所在,士人品格标签。
那么这本是至圣先师的手稿,是整个儒家学问的瑰宝,是群体士的瑰宝。贞观年间,将郑玄列于二十二“先师”之列后,是配享孔庙的存在。
他是手稿,可知价值之高。
这都是江源从大汉搜罗的,他在洛阳建城的时候,郑玄才死了没几年。
江源笑着继续说道:“老大人,还有诸葛亮的《出师表》、在那口箱子里,也是原本手稿。”
“这,这礼太重了。”李格非叹道。
“这话不对,以后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重不重的?”
李格非放下了故作矜持,目光温和对江源道:“对,对,哈哈哈,一家人。”
接着他又仔细看了看江源,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确实是难得的俊才。
又看了看一旁吃着零食的李迒,怎么都觉得不太顺眼。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李迒,去告诉你娘中午把饭食做的好一些,就说你姐夫在家里用膳。”
李迒见老爹吩咐,赶紧应了一声就往外跑。
等李迒走了,李格非轻抚着手里的书,又瞄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开口道:“江源,你对文正公怎么看?”
江源知道他说的是司马光。
“老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对文正公与安石公,都充满了敬意,不是因为他们执政的对错,而是他们都为我们这个天下尽力尽心。”
“如果只看执政呢?”李格非掠过他和稀泥的话,继续问道。
江源道:“都对,都错,都不能解决问题。”
“继续说。”
江源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安石公与文正公的争论,其实是盐铁论的延续,就是桑弘羊和霍光争论的延续,他们没能解决问题,同样秉持二者路径的安石公与文正公不能解决问题,这是从争论开始就注定了的。”
“那难道就解决不了了?”李格非继续问。
“因为他们只把眼光放在了财富上,富国还是富民的问题,这只是表面,而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