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认为你需要解释,还是说老夫也不配听?”城防出事,作为洛阳留守的宋璟不可能不过问,洛阳城大小事务留守都有权过问。
“全是本官改的,人也是本官打的。”见宋璟到场,陈大人倒是认的干脆。
“为何要改?你可知水泥热胀冷缩的特性?可知砂石比例会影响成品的收缩比,我甚至还敢说,在施工前你们没有用水湿润城墙,对不对?”
“咔吧。”一声,韩斌把两名伤者的下巴接了回去,刚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两人一直都不说话,原来是下巴被人卸了。
才把两人下巴接好,他们就立即边哭边说,可怜的娃呀,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原来这两人一直按照韩斌传授的方法,严格操作,谁知两个月前,新上任了个陈监工,一上任就觉得,水泥既然这么好用,那材料就应该再节省一些,城墙上浇水和设置施工缝,就是多此一举,平白的放慢施工进度。
两人见此情形也劝说良久,见陈监工一意孤行,就说:“如要更改,需问过伊阙县子,因为他最清楚水泥的特性。”
不说还好,两人一说完,陈大人就发火了:“想我学艺十年,筑城二十余载,难道还要听一个商贾之言,我自有决断。”
见上官发火,两人也就不说话了,只把这事记录在施工日记中。
谁知今日守城军士来报,城墙开裂,两人急急赶来,分析了原因后报给陈监工。
怎料陈监工听后倒打一耙,说是二人没有严格按他的方法操作,才导致墙体开裂,还要两人交出日记,两人不肯,就被打了一顿,还卸掉了下巴。
要不是工地上人多,怕就不是卸下巴这么简单了。
封建时代的监工和后世的工程监理完全不同,后世的监理只有监督、协调、建议的权力,就连处罚也需要建设单位,或上级主管部门的同意。
可古代就不同了,这时候的监工可以说,拥有整个工地的生杀大权,相当于军中的五蠡司马,必要时候斩将换帅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