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佩服,但是玉蝉也不慌,掌中发力催动笼中蟾蜍,红色的毒雾附于虱蛊之上,竟又压了回去。
见玉蝉用师父的蛊对付自己,苗花更是愤怒,一只紫皮浑圆蟾蜍爬上肩头,腮帮子不住起伏‘呱呱’的叫着。
随着蟾蜍的每一次叫声,苗花的紫红色毒雾便深邃一分,再次压了回去。
“师父待你如子,你怎么下的了手?”
听见苗花的怒斥,玉蝉瞬间失了刚才的风轻云淡,笼中蟾蜍红光大盛,与毒雾相互抵消。
“待我如子?你见过哪个父亲会把儿子花了半生养的蛊吞噬?你见过哪个父亲会让儿子的心上人嫁做他人妇?他只是把我当作杀人的工具而已,你知道我为他杀了多少头人吗?”
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苗花很清楚玉蝉杀了多少人,都是为了自己的苗寨,为了她这个圣女。
苗疆之地的生活很是残酷,各寨之间为了一点点的生活资源相互攻杀是常有的事。
可能为了一小片水田,也可能为了一只猎物。
万幸的是寨子里出了一个蛊毒天才,那是苗花的师父,一个为了寨子手染无数鲜血的人。
他在苗疆凶名赫赫,但苗花知道那是一个慈祥善良的人。
玉蝉和苗花就因为炼蛊被蛊虫所伤,要不是师父,她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如今身死,其尸骨更被制成骨笼,只因自己没有嫁给玉蝉。
苗花眼中杀气升腾,不查脚下一只墨绿木虱爬上鞋面。
玉蝉见状心中大喜。
当初炼制木虱考虑过克制问题,依然选择毒性较弱的虱蛊,看中的就是体型小数量多。
偷袭时隐蔽性极强,至于毒性则可以用数量去弥补,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往往神不知鬼不觉。
但对付苗花这类高手,用大数量极易被发现,最好的当然只用一只,不求建功,只求分心再重压而上,就算对方抗毒性高,也可以凭借修为近身。
毕竟蛊师被近身后基本不可能活下来。
玉蝉瞟了眼周图,那是他不敢近身的原因,不然哪会磨蹭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