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常还在回想着和韩斌的争论,却不见郑山雄和卢承适已激动的满脸通红。
“官塾说白了就是一间房子,名义上是朝廷办的,但先生可都是他们的人,那教出来学生可不就是。。。”
“再跟陛下要一个官身,哪怕无实权也是个荣誉,能安置不少族人,而且如有优秀子弟也方便招揽,到时名也有了利也有了。”
名声的确是有的,朝廷的名声也小不了,至于利就未必了,科举改革后基本断绝了内举一途,到时不能给人安排官职,看你们怎么交待。
当然,花无常是不会说的,李隆基要的就是他们还停留在举荐为官的观念里,哪怕最后发现也已经晚了。
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花无常暗暗的想着,毕竟清河崔氏拿了不少要职。
“无常呀,无常老弟!”
“啊!什么事?”
郑山雄此时已忘却了刚才的不快,老弟都叫上。
“方才是误会,老弟别放在心上,你看能不能带老哥面圣,教化天下的事乃千秋功业,我郑氏千年传承责无旁贷又受皇恩,官塾先生之职我郑氏包了!”
话说的豪气干云,大有舍我其谁的架势,看的卢承适眼角抽抽个不停。
包你个头!打的你满头包信不信!
“面圣自然没问题,要不要叫上其他几家,毕竟五姓同气连枝。。。”
还没等花无常话说完,卢承适焦急的抢道。
“手快有手慢无,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官塾有限先生之职亦有限,得抢占先机!最少也要拿下主官之职。”
花无常略带思索的说道。
“说到主官肯定是国子监祭酒武思最有资格。”
郑山雄则表示很不屑,冷哼一声。
“哼!这次对皇帝发难的事他也有份的,我郑氏出了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结果还是韩斌求的情,要不是看在昔日情分,老夫都打算提酒上门祭他,还祭酒,祭他个死人头!”
卢承适也很火大。
“这次科举他收了我卢氏不少钱,能中者只有一两人,事后还腆着张大脸要把人安排进不良人,新建的不良人明显有问题还不自知。”
花无常哈哈大笑,这次科举清河崔氏是士族最大的赢家,凭的是自家的真本事,连那些落榜的族中子弟也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