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之有理。”

不知不觉间，常啸仙对于代理教主的称呼，已经没有了“小常”这个前缀。

常啸仙再次打量起百人怨。

当目光聚焦在腰杆上篆刻的“黑”字时，常啸仙轻咦了一声，随即吸了吸鼻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见状，常胜连忙问道:“可是还有什么纰漏？”

常啸仙解释道:“我原以为，百人怨是被人用‘蛮力’强行封印的，没成想对方用的，跟我们三位掌教掌握的，是同一种封印方法。”

百人怨内部刻有法阵。

法阵运转，便可自行吸收天地间的怨力。

而烟杆上篆刻的“黑”字，就是法阵的阵眼。

以人类的经血、粪水等污秽之物灌浇阵眼，再搭配专属秘法，便可使法阵停止运转。

听到这，常胜几乎可以笃定，仙教内部肯定出了奸细。

除了常啸仙之外，懂得封印百人怨方法的还有三位。

龙江省掌教白羡林，奉北省掌教黄九风，以及驻扎在铁刹山附近的寅长老。

而百人怨失窃时，白、黄两位掌教都在道场驻扎，并未离开过本省。

那么这位奸细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常啸仙脸色难看，双瞳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显然是也猜到了奸细的身份。

常胜轻声问道:“那个寅长老，是什么修为？”

常啸仙的声音有些苦涩，“金丹境。”

常胜对修行等级所知甚少，尚不确定金丹境的具体战力，于是问道:“常掌教，你对上金丹境，可有胜算？”

常啸仙摇了摇头，道:“毫无胜算。”

常胜追问:“如果再加上五大族长呢？”

常啸仙叹了口气，再次回答:“差别不大，最多就是能在寅长老手底下多撑一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