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云对安泰收购耀世安保一事十分不赞成,让他感到十分不解的是对耀世安保严格把控的法明和尚,在思索了半天后,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收购案。
“他在怕什么呢?”林望云心中思索。不过,抛出去耀世安保这个烫手的山芋也好,虽然自己折进去了不少钱。
“做生意哪能不赔钱呢,吃一堑长一智吧。”林望云安慰自己。法明大和尚最后还是留了一手,他把江北的业务独立出来单独运营。等于给了安泰安保公司一个空壳和两百多号领工资的闲人。费熊对此感到十分生气,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望云。
“林总,你在耍我啊!”费熊阴恻恻地给林望云扣了一顶帽子,搞得他胆颤心惊,后脊背发凉。
“熊爷,我绝对没那个胆子啊。”林望云几乎要哭出声来,“耀世安保那边我做不了主啊,都是圆福寺的法明和尚捣的鬼。”
自从法明和尚独立江北业务后,林望云就知道会有被费熊追账的一天,他早就想好了措辞,甚至语气态度都日夜演练,务求做到逼真,发自真情。
“哦?”费熊感到惊讶,“法明,王正介?”
“对…对…是他。”林望云添油加醋的说道,“他坚持要把江北的业务独立出去,我阻拦不住。然后跟大炮兄弟汇报了,大炮兄弟还没来的及回复,那边就独立了。”
林望云并没有撒谎,大炮当时正在温柔乡里陶醉,后来把这件事情忘了。
至此,费熊也不好追究林望云的责任,便说道:“好,由他去吧。安兴那小子在江宁我不放心,大师现在忙。一时无法分身,你在江宁多看趋他两眼。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跟我汇报,或者联系大师。”
林望云受宠若惊,能够直接联系费熊和仲伯元,意味着他成了费熊的嫡系人马,“熊…熊爷,我林望云率江宁航运上下,听从熊爷号令,惟熊爷与大师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费熊在电话中哈哈大笑,他对林望云的态度很满意,“好,你有这份心就好。回头,我给你点东西。”
林望云感激涕零。自己巴结费熊和仲伯元多年,年年送礼攀关系都没有成功,总被他们拒之门外。今天却因祸得福,入了熊爷的法眼,从此以后,自己在江宁地下世界便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说了算的人物,多年辛劳,直到今天才算是上了台面了。
费熊说到做到,他送给林望云的东西很特殊。四个彪形大汉从皮卡车中动用了装卸机械才把车斗里面的物事抬了出来,去掉了外包装,赫然立着一尊青铜鼎,包浆深厚,仿佛从地里刚挖出来。林望云的老脸笑成一朵花,今天他骄傲,他更自豪!林望云先是对着大鼎恭敬地鞠躬三下,又把脑袋跟鼎耳摩擦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传言不虚,青铜器用羊粪尿做旧。
苗秀指挥着吊车把大鼎安放到江宁航运大楼的正中大厅中,又拿着水平尺仔细找平,一套严格的仪式才算走完。
“大哥,要烧多少香才把这大鼎填满?”曹彬问道。
众人齐刷刷给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负责押车的大炮转身,迈着豪横的步伐出去。指挥着四个人抬进两个袋子来。
“林哥,这是熊爷的一点心意。祝林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安如泰山。”大炮一边指挥众人把袋子里面的物事倒入鼎中,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吉祥话。颇有旧时富人家办喜事时,门口乞讨唱莲花落的乞丐般风采。
不多时,大鼎便被银光闪闪的一元硬币装满,清脆的撞击声消失了。林望云递了个眼色,苗秀急忙掏出红包来,大炮的红包最大最厚,起码有两万块。其它众人也收到了厚薄不一的红包。现场气氛热烈,人人都喜气洋洋。
费熊有送大鼎的癖好,凡是得到他的大鼎的人,意味着是他的话事人,河东地界上地一方诸侯。河东省九县三区,林望云是最后一个收到大鼎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苗秀和曹彬在随后的宴席上有些郁闷。他们没有料到自己的建议弄巧成拙,林望云非但没有因为耀世安保受到责难,反而前进一步,被费熊接纳,成了威震河东在江宁的话事人。
“今后行动前务必要小心!”苗秀与曹彬又一次心照不宣的对视。
安兴对新收购的耀世安保的业务开展情况并不十分在意。随便委派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弟便撒手不管了。整日混迹在KTV与夜总会中,着急把火的去体会大炮那句“天下美女出河东,河东美女在江宁”的深刻内涵去了。
这一日,也就是林望云在获得大鼎后的一个星期后,安兴转遍了江宁市的娱乐场所,唯有两个地方他没有去:重新装修开业的宏图KTV,因为嫌弃宋世强的龅牙影响心情,他主动屏蔽了宏图KTV作为可选项。还有一个是娇莲娱乐城,则是听了知情人的警告,他心中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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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遍玩腻江宁娱乐场所后,娇莲娱乐城越来越像散发魔力的糖果盒,对安兴的吸引力越来越大。终于,诱惑盖过害怕,安兴带着保镖走进了娇莲娱乐城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