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暗暗呼出一口气。

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倒是一向寡言少语的战霆骁打破了沉默。

他说:“奶奶的身体好了许多，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和师父。”

“我没做什么，是师父悉心照料，才让奶奶好得这么快。”

“没有你，师父不会出山，所以这一切还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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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我的功劳，那我今天这顿饭是不是可以不用请了？”

“……”

“你帮我应急，我帮你救人，两清了？”

“……这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

“奶奶的命岂是那些麝香能比拟的？所以，真要论的话，应该是我们战家欠你许多。”

“哦。”

“姜医生不打算让我报恩吗？”

比如复婚？

比如让他以身相许？

战霆骁的目光暗藏期许地看着姜绾。

别看他的腰杆挺得板正板正的，目光偷偷看向姜绾的时候，握在身侧的双拳出卖了他的紧张。

姜绾没有发现。

她专心地看着夜间的路况。

转弯时，利落打转方向盘。

等停在路口的野狗跑开时，顺道侧头瞧了战霆骁一眼。

战霆骁面上严肃，“没想过？”

“没想过。”

姜绾诚实道:“医者医病救人是职业本能，应该的。”

“这么官方？”

姜绾笑了起来:“战总，我医馆每天来多少人你知道吗？他们有的也病得很严重，难道我每治好一个，都得跟他们讨要一份报答？”

“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

战霆骁被她问住了。

姜绾的眼睛清澈明亮。

在这昏黄的路灯下，亮晶晶的好似启明星。

可他呢？

他又有什么理由，来说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

“战总，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