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或为求生,或为自己在乎的人,一次次向他妥协,一次次对他顺从,险些变得面目全非。
换来了什么呢?
她所在意的,似乎总是留不住。
从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裴钧煜说得对,是她太天真了,现在又连累了谢宴一回。
她深知自己斗不过他,他对谢宴下手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裴钧煜大手抚上她泛白的脸颊,抬起她的脸试图看进她眼里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温声重复问道,“阿瑜,告诉我,他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即使他心里已然有数,却仍固执地想从她口中亲耳听到她承认的话。
他这会儿在姜瑜面前,姿态又变得卑微起来,连话声里都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这话落在此时的姜瑜耳里,无异于隐秘的威胁之语,如铡刀空悬,危机四伏,令人心寒。
他这副模样在她看来,不过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行径。
她比谁都清楚这男人的德行。
一旦她否认,他不满意她的违逆,头上的铡刀落下,这儿便会血光四溅。
可…难道她又要走进那牢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