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切开还好说，万一真的伤到了气管后壁或者食道壁，还有一线挽回的机会。但这台手术，稍有不慎，病人的后半辈子就得受罪了。就说今天的手术吧，喉返神经一旦损伤，虽然这次是肿瘤压迫造成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手术失误引起的。比如甲状腺手术甚至气管插管，一个不留神，患者的一生就会被改变。”

“套管。”

叶一柏将手术刀递还给苏珊，同时接过她手中的气管套管。

就在叶一柏切开气管的那一瞬间，泰勒迅速用中弯血管钳撑开气管。叶一柏几乎在同时插入气管套管，并快速取出通管芯，装入内管。他用手指固定着套管，感觉到指肚下轻微颤动的气管。

“肯恩，现在不要试着说话。”叶一柏低声叮嘱。

肯恩试图张嘴说话，他的气管分泌物顺着切口边缘和套管之间的缝隙溢出了一点。

“抽一下分泌物，用导尿管。”叶一柏说道。

“好。”

泰勒熟练地用导尿管抽出分泌物，叶一柏仔细检查气管两侧切口边缘，小心地整理好内翻的气管壁。“可以全麻了。”

亨利点点头，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走到输液管旁，轻轻推开橡胶塞，麻醉剂缓缓流入输液管，并沿着输液管慢慢进入肯恩的静脉。

“肯恩，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医生温声细语地说着。肯恩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随即渐渐失去意识。就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心想：为何要把喉咙里的分泌物用导尿管吸出来呢？这听起来明明是用来导尿的啊……

“持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