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名实习医生如愿以偿站在最有利的位置,罗伯特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切顺利进行下去;只有那个原本担任助手、眼下无所适从地立在一旁的泰勒显得十分茫然……
他低头看看自己两手空空的样子,再瞧瞧身边罗伯特愈发显眼退后的发际线,嘴角不由得微微下撇流露出几分无辜——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实操机会……为何受伤的总是自己呢?
田间一柏瞥了眼罗锅子,“是你?”
罗锅子点下糙黑的脑壳,“是我呐,怎么样,不愿意?”
一柏抬抬粗壮的拇指,嗯了一声,接着道:“你进来吧,带上家伙。”说着,便把手里的双叉钩递给罗锅子。
罗锅子原先板正的脊梁瞬时弯曲下去,他知道,在这片田间的诊所里,唯有大夫,再无士任。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一柏手中的双叉钩,确保那一处娇弱的孩子喉咙维持原样,不能稍有不慎,像对待粗糙皮肉那样强硬拉扯。
“剪子。”
苏珊在一旁插言:“叶大夫,我给您擦擦汗。”
一柏接过了苏珊递上来的手术刀,身子微微一侧,询问般问道:“稳定住了?”
劳拉走近,轻轻擦拭去一柏额头上的汗水,回答说:“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