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大实话:“七年不回家的亲生儿子。”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齐邴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提高了点音量,眼神藏着一抹愤怒和窘迫,“方沅!”
“我在呢。”方沅抬脚往楼上走,头也不回,“我回来收拾东西的,我从今天起会搬出去住。”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她视线下垂,落在那张虚伪自私的脸上,声音冷如寒风。
“我不会和那个什么狗屁的姜总联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难怪齐邴愿意好吃好喝养她那么多年,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想把她当工具?想都别想。
“我的户口已经迁出去了。”她甩了甩隐隐发麻的手,说出口的话宛如平地惊雷,“那个姜总被我甩了两个巴掌,麻烦爸替我解决一下咯。”
方婷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惊。
这死孩子,怎么公开和齐邴作对?
她笑着打圆场,顺手按着方沅的肩膀,提醒她停止拱火,“别介意,我们沅沅喝多了。”
方沅拍开她的手,话里话外是赤裸裸的嘲讽和威胁。
“我有抑郁症,别逼我,我会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