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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站在齐路清卧室的窗户边，视线滑落，触及楼下乌压压的人群。

电焊的声音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门锁打开了”。

她的瞳孔倏地放大，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每一颗都在诉说着她的不安。

方沅刚喷完云南白药，她寻着卧室的光亮找了过来，手心轻轻覆在方婷的肩膀上。

“妈，你——”

方婷因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陡然滑落，杯子破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方沅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你这是？”

依着方婷的目光看去，她抿紧双唇，一个荒谬的猜想缓缓占据了她的大脑。

“妈，你不会——”

方婷回过神来，嘴唇因为过度紧张微微颤抖，她很慢很慢地摇头。

“没有，妈没有。”

方沅拉着她的手，拧眉问：“那你……”

方婷垂着眸子，只是摇头。

方沅扶着她坐了下来，而后蹲下身子收拾打碎的玻璃杯，由于思绪无法集中，导致她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手。

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方婷吞了一下口水，赶忙起身去找创可贴。

思绪骤然回笼，方沅走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复杂。

“妈，你别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