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里，好像很多年前。

但是生活又从方方面面，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他，很多事情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有些人再也见不到面，有些人再也不能见面。

低头打量手上的火机，古朴的黑色，有些许磨损，阳光透过钢化玻璃，色调会变冷些，但从黄铜的斑点上折射出去，又恢复了之前温暖的那种暖黄色。

机匣上有和香烟一样的花体字，很漂亮。

悠长的吐出一口烟雾，仿佛带着声微弱的叹息。

他轻声说：“对不起。”

....

桌上的水杯里有些温开水，他拿起来，浅浅的喝了两口，这时门外有动静传来，接着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是杜洛书，见到他，颜明川脸色有些复杂。

之前他的打算是重新招一个新的秘书，让杜洛书和顾城去搭伙，但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助理，杜洛书身上也沾染了颜明川身上的执拗劲，闷着头一声不吭，表面上服从安排，但只要顾城那边一完事，寻得空闲，他就会跑到颜明川这边来，就像以前一样侍立在左右。

他做了他八年的助理，看这架势，显然是要继续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