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事实上,他之所以会体力消耗如此巨大。是因为他几乎放弃了防御一心一意地用最高的度展开攻击。
当一名他这种级别的剑师选择这样做的时候,攻击的凌厉程度和密度,本应是可以挥到让人应接不暇从而导致失败的程度的。
然而。
——波澜不惊。
和亨利之间的对战让约书亚想起了过去自己的导师尚且健在的时候,他不像是在和一个平等的对手战斗,事实上,许许多多次的交锋之间红的剑师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甚至在提醒自己不该怎么样做。
——亨利的几次攻击,瞄准的都是约书亚的空门。
他拥有体格的优势,拥有武器尺寸上面的优势,甚至在剑术上面也拥有压倒性的优势。然而他却没有采取凌厉的攻击单方面地压制约书亚从而获取彻头彻尾的胜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像在和他交流关于剑术的心得一样。不断地以攻击和走位警醒自己哪一方面应该更加地完善。
渗出来的汗水,除了因为体力的消耗以外,或许还有一些是惊醒的冷汗吧。
——若这是在正面战场上,碰到了其他的某个人,然后被对方抓住了这个弱点的话,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红的剑师并不缺少扎实的基础,他仅仅只是因为年轻而缺乏一些对于多变的局势的认知——而在我们的贤者对战的过程当中,他就像是碰到了水的海绵——不,或许应该描述成一锅汤当中撒入的食盐一般,溶解。搅拌,变得浑然一体。
“锵——当——”
汗水四溅,这是约书亚使出的最后一剑,亨利抓住了他体力不支的这一事实在一瞬间从两个方向连续小幅度地用克莱默尔抖出了剑花。
一手半剑脱手飞出。
“咚——锵——”剑尖插入到泥土之中。又因为自身的重量而平落于地。
“……啊”围观的人数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佣兵公会的入口。“呼——”亨利甩了一下大剑,然后收回到了背后的剑鞘之中。
“开玩笑……的吧。”
“盲剑客约书亚……输了……”除了两人以外,其他的所有人全都是一脸的呆滞,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是惊讶于约书亚的落败,我们白的洛安少女则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和贤者交手这么多次而感到了震惊。
“啊!”和他一起的那名金色头的少女像是这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一般,她直接错开了放着那本书的两人的马匹跑到了约书亚的旁边扶着他就开始关切地观察。
“我没事。艾莫妮卡,我没事。”红的剑师朝着她笑了一笑,而另一侧的亨利则是一脸平静地走到了那个矮小的登记员面前。
“你好,请问马匹要寄放在哪里?”贤者如是询问着,而还沉浸在这一幕用言语叙述起来繁复实际上仅仅持续了数分钟的精彩绝伦的剑术表演当中的工作人员,只是用呆愣的表情望着他,一言不。
“……”亨利皱起了眉,而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呼……如果是要寄放马匹的话,牵着进去,前面会有马厩的,临时存放是不收费的。虽然不允许骑马,但是下马牵进去是没问题的。”亨利回过了头,满头汗水的红剑师一边把长剑回鞘一边朝着他的大致方向微笑着说道。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行动如何。”
“我感觉我们挺投缘的。”约书亚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亨利也以相同的表情回应:“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走上了前来,红的剑师伸出了手,两人握在了一起。
“请多指教,我是约书亚,这是艾莫妮卡。”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少女这样说着。
“游吟诗人和口风琴么,真是不错的名字,我是亨利,在那边的是我的学生,米拉。”贤者微笑着这样说道,而旁边白的洛安少女也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