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官。这茶,饭后解腻喝是最合适的,如若您喜欢下午的『雪顶含翠』,小人马上让人送一壶上来。”
段翎钰头没抬,泰定自若地拿起茶盏,她先轻闻了一下,然后轻抿了一口:“不错,你有心了。对了,你叫什么,下次我过去还唤你伺候。”
店小二现在正立于门,他弓背哈腰,门牙毕露,眼成弯月,极尽讨好之相:“小的,名叫宽奴,是店家随便给取的名字。”
“无父无母?刚好。”段翎钰听完心里盘算着。
段翎钰看了春桃一眼。春桃会意,立马去关上房门。转身拿出了一小袋子的碎银直接放在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也是个人精。知道一般这样就是客官有事要打听,也没有推诿直接就收下了:“客官,您这样真是折煞小人了。您想知道什么,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宽奴,你别紧张。就是今天的饭菜很合我口味。我就想问问是哪位大厨做的,竟有这般手艺,各色菜系都做的这样好,正好我家最近要办一场宴席。不知你可不可以去问一下那位大厨,愿不愿意去帮我做一场席面。”段翎钰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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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每一句都恰到好处地落在心田,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店小二只懵了几秒马上回复道:“回禀客官,不是小人不帮您去问。而是我们樊楼的大厨不止一人,每个大厨分配的菜品各有不同。今日就您点的这些菜品光大厨就有六人之多,还不算专门做糕点的厨娘。而且我们樊楼所有人都是和店主签了身契的,不得私自在外操办席面。客官您如果要操办席面,小人可以去请我们店家上来,让他与您细说。等同店家商量好,店家上报给店主。就可以安排人手进行操办了。”
“预定你们樊楼的席面竟这样麻烦,你么不是故意说的麻烦些好诓我们,抬高价格吧”春桃一脸不信的质问道。
“春桃,不可胡言”段翎钰假意怒斥道。
店小二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并非小人我胡诌。而是我们樊楼的所有菜品,糕点,酒水都是由店主亲自制定明码标价的。操办酒席也是各有规格,每个规格的菜品都不一样,所以小人才说要叫我们店家上来详说。”
“是这样啊。那倒是我们唐突了。只是我家这席面有些着急。不知能不能直接跟你们店主详谈,银钱方面好商量。”段翎钰轻声软语的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还怕我们姑娘诓你们吗?”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家店主他只每逢初一十五在楼中,其他时间小人也不知他在哪里。今日刚好过了十五。”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诓我们。我可听说了,这樊楼只对外放开三层,另外两层是店主自己住的。既是自己住的,怎么可能只有初一十五在。”春桃气势汹汹的口沫子都快喷在店小二脸上了。
店小二被喝地连退几步:“小人。真的没有。我们是只对外放开三层,另外两层小人也不曾上去过。连我们店家也只有在初一十五的时候上过四层,至于顶楼小人来了这两年是没看到有人上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