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疆随队伍在一楼大厅里面随便吃点,而段翎钰和春桃、夏竹则在二楼房间里用饭。段翎钰简单地对付了两口,就吩咐春桃去准备沐浴更衣的物品。而夏竹吃完早就回自己房间去研究那个下午的药丸了。
段翎钰靠在窗边,轻抿了一口茶,茶叶是春桃坚持要带的,说是路上客栈的茶都粗的很,怕她饮不惯,所以就带了一小饼。颠簸了一天,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静下来想些事情。
这个站点很安静,方圆几里恐怕只有这一家客栈,段翎钰在二楼往下看,客栈前面队伍里的人有的在喂马,有的在检查物品,有的则三五个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客栈后院里则种了许多的花草,有姜花、月季、茉莉、绣球,它们都是这个季节正盛开的花。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抚着人的心头,让人不禁心头一松。
“不知父亲那边如何了?”段翎钰小声喃喃自语道。
“噔噔噔……,妹妹你睡了吗?”段翎钰听到谢行疆叫她妹妹的声音,太阳穴抽了抽,浑身透着不适,握着茶杯的手都紧了些。“妹妹,我进来了啊!”
谢行疆一脸玩味的进入了段翎钰的房间,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段翎钰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起来。
段翎钰看着谢行疆都饮了两三杯了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先开口道:“不知,谢公子过来是有何事?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我要休息了。”段翎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好像在无声的控诉着他刚刚叫她妹妹。
“妹妹,别着急啊。稍安勿躁!下午就跟你说过了,现在开始我不叫谢行疆,而叫徐疆,你也不叫段翎钰而叫徐岁岁。我为兄,你为妹,我们是由北往南下的绸缎商人。在外你要唤我兄长,来蹭现在叫声哥哥我听听,免得出门露馅。”谢行疆无视段翎钰此刻愤怒的都想吃人眼神。他好像没看到这样张牙舞爪的小姑娘了,好像这样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模样,好像原本的段翎钰就该是肆意张扬的。
谢行疆看逗的也差不多了,“咳咳……那个跟你说正事。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幽州那边刚送过来的。”
段翎钰听闻收起了刚刚的怒意有些着急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我父亲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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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报上说,你父亲段将军中的是七星海棠之毒,它是由海棠花制成的毒药,无色无味,无影无踪,令人不胜其防,死者脸上还带着微笑。”谢行疆看着段翎钰的神情也正经了进来。
段翎钰听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脸白如纸。半晌不敢开口。
“不过,你放心段将军现在还无恙,信上说已为段将军用上了续命的药,只是此药只能保段将军十日的性命,我们需要尽快到达幽州。”谢行疆安慰着段翎钰说道。
听到这里,段翎钰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非常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眉头紧皱,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谢行疆见段翎钰如此担忧,便继续说道:“根据线报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父亲段将军中毒的情况以及目前的状况。刚一接到线报我就让人写下了解药方子送去了幽州,让他们先行把草药备好,只不过有两种药只有永明城有,我已经飞鸽回去了。只是这解药必须要现做才有药效。这信过来已过了两日,我们快马加鞭赶到幽州也得四日,到了之后配药得一日,加起来不出意外也得七日。我们要到幽州就必须经过贵、桂两州,这两州大部分都是山路会难走许多。如果遇到下雨,可能还得耽误一日。所以接下来几天我们的行程只会比今日更快。”谢行疆看着段翎钰。
段翎钰知道谢行疆这是在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想早日到幽州就必须尽量昼夜不休的赶路,于是对他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明天开始你不用顾及我,就按你自己安排的行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