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疆凝视着此时近在咫尺的少女,望着她那双如同星辰般璀璨闪耀的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突然间,他的脑海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炸开了。
谢行疆猛然抬起双眸,死死地盯着满脸笑意的段翎钰,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你,想好了?
一直和谢行疆对视的段翎钰,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慢慢地张开嘴巴:“怎么?你怕了?”
眼前少女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透过她脸上的面纱,毫无保留地打到了他的脸颊上,是暖的。
此时此刻,谢行疆不仅脑海里像炸开了锅一般,就连他的心脏也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热得发烫。
段翎钰看着眼前懵住的少年,笑出了声。突然她被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紧紧的圈住,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回抱住了他。少女的脖颈中满是少年的温度,少年的肩头上满是少女的笑意。
段翎钰打开房门之时,谢行疆已经不在房中了。整个三楼此刻只有她一人。
一直守在楼梯口的春桃春杏看到小姐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姑娘,城门边刚刚传信过来,说大小姐和世子的队伍因为到郊区的时候不小心有的士兵踩坏了附近农户的庄稼,大小姐和世子一直在跟对方赔罪,所以要比原定的时辰晚大半个时辰。我们现在出发肯定能赶在大小姐和世子到达城门之前的!”春桃边扶着段翎钰下楼边说道。
段翎钰一出房门就透过维帽看到刚刚同样守在楼梯口的青峰一闪而过,她听着春桃的话看了春桃一眼。
“姑娘?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春桃边说边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擦了几下。“春杏,我脸上有东西吗?”她侧过头问扶着段翎钰左手的春杏。
春杏以手掩唇的轻笑道:“脸上是没什么东西的,恐怕是你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被姑娘闻到了”
段翎钰听着春杏的话头就知道肯定又是青峰给春桃送吃食了,心下了然。假意怒嗔道:“好了,这是在外面,你们两个注意些。我们还是快些去城门,不然等下没接到阿姐和哥哥,我就告诉秦嬷嬷。”段翎钰说完轻轻一笑。
春桃一听要告诉秦嬷嬷立马急了,连忙说道:“别啊!姑娘,我错啦!我下次一定不接青峰的吃食了!”说着还不忘瞪了春杏一眼。
春杏看着春桃那副可爱模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对着段翎钰说道:“姑娘,您就饶了春桃吧!她就是个馋猫,一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路。”
段翎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啦!走吧!咱们赶紧去城门吧。”
陈伯早已将马车在侧门停好,三人一道上了马车一路说说笑笑,就往城门去了。
而此时在樊楼顶层的谢行疆看到越来越远的马车后已经在房间内狂笑了许久。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的每一处。
一直守在门外的青峰、青松听着里面的动静相互回视了一眼,又继续安静的站好。
段翎钰接到阿姐和哥哥后,阿姐和哥哥以律先去宫中复命,段翎钰则回府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段翎钰坐在榻边。
“是,姑娘”春桃春杏齐声道
春桃和将房门一关上,就被秦嬷嬷和春杏一把带进了侧箱房内。冬春则在门口把风。
春桃坐在凳子上一脸莫名的看着面前的秦嬷嬷和春杏,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春桃,你实话告诉我,姑娘这次去幽州和那个徐公子真的就只有你上次说的那些吗?”秦嬷嬷率先开口。
春桃看的心里直打鼓,眼神一直乱瞟:“秦嬷嬷。真的只有上次我说的那些,我们一路上徐公子都挺照顾姑娘的,中途我们遭遇山匪我和姑娘被迫分开了,姑娘跟徐公子按计划掉入悬崖,我和夏竹先行送给老爷解毒的医师前往幽州,然后过了两日姑娘也赶到幽州了。后来一直到回京我一直跟着的”
秦嬷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春桃,继续追问:“你上次说那个徐公子应该是